前面,一个女子声音远远传来:“如果他爹不还呢?”
卢仚再次扯着嗓子吼了起来:“齐胂没钱,他爹东琦伯有钱呀……逼着齐胂打欠条,他还不起钱,逼他爹还钱……”
“嘻嘻,让齐胂签欠条,哈哈,他这条狗命,我感觉,值一千万贯!”
短短小半刻钟,崎芳园内的火焰就硬生生被压下了大半。
崎芳园四周,已经是群魔乱舞。
四周相邻的小楼上,轰笑声四起。
几个质子眼巴巴的看着卢仚。
卢仚咳嗽了一声,朝罗轻舟轻声道:“将军,部属方才想到一体例,或许……”
崎芳园后院假山上,正在猛攻花厅大门的那群保护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
卢仚点了点头,他往人群中挤了挤,凑到了一群狂热的吹着口哨的质子和保护四周,然后扯着嗓子大呼了起来:“哎,烧死一个齐胂,仿佛也死得太痛快了一些?”
罗轻舟的手在腰间抓了又抓,他很想拔剑闯进崎芳园,但是看到四周情感狂热的质子们,他方才提起的勇气,眨眼间就崩塌了。
卢仚大声笑着:“那,大师给自家的爹传信,联手揍他爹!没钱,能够拿矿场、良田、林场、牧场来还嘛。”
四极坊绝大部分的质子,都带着人涌过来看热烈了。
四周的质子们,都被大火刺激得和疯狗一样。
“放-屁,你们怎敢如此贬低齐兄的身价?堂堂东琦伯最宠嬖的儿子,起码值三千万贯!”
“拯救,拯救!”
“怎的?你心疼他?兄台,没看出来,你还好这一口?”
下一刻,胤骍如同杀猪般的惨嚎声从花厅里传了出来:“快来人啊,齐妃嫂子变鬼了!”
四极坊的公子、蜜斯们回绝大胤官方权势的进入。
鼓噪声四起,无数质子鼓掌、顿脚、放声大笑。
卢仚听得直咧嘴。
暗里里,一群裹着便衣的守宫监所属,一个个呆愣愣的看着四周。
就是没一个去救火的!
“人死债消,花姐儿你就别惦记这戋戋三百贯了。”
“我家世子被鬼缠上了!”
罗轻舟一世人等,一个个神采变得惨白如纸。
大街上尽是看热烈的人。
他们将贵重的金银金饰都搬了出来,然后将一些不如何值钱的床榻、衣柜等物,全都丢进了火海。
“但是,齐胂没这么多钱吧?”
卢仚听得清清楚楚,有几个华服世子,正站在大街上,对劲洋洋的策画着明天如何‘报花账’。
人多力量大,更不要说一群武道修为不凡的保护齐齐脱手。
那位身上尽是刺青的南蛮世子,骑着一头异种板角青牛,顶盔束甲,拎着一根一丈八尺长,通体赤色,密布拇指大小瘤子疙瘩,看上去非常狰狞的脊杖,手舞足蹈的大声吼着:“救火啊,救火啊,嘿嘿,东琦伯世子,但是咱的好朋友!”
“唉哟,没传闻齐胂这些天招惹了谁?如何就有人闯出来杀人放火了?”
四周八方起码上千人同时用力,就听倾圮声四起,崎芳园四周的围墙被敲得稀巴烂。
有人在四周鼓噪鼓噪,笑呵呵的坐着看戏。
但是看现在的这势头,哪个敢冲进崎芳园救人,估计会被四周八方的人群起而攻之。
四下里鼓噪声高文。
“可不是么?这黑锅,他们得扛!”
“我家王爷在内里,我家澜沧王在内里!”
就在崎芳园的西面大街边,卢仚,另有罗轻舟等一众守宫监的将军、校尉、力士、监丁等,能有近千号人混了出去。
一块块数尺见方的冰块吼怒着砸进了崎芳园,远近又有很多仆人取了井水,一桶桶井水不竭的运了过来,从四周八方泼进了崎芳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