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羽眯起眼,搭在陌辛梓肩上的那只手顺手撩起陌辛梓耳边的一缕发丝,道:“这朵除尘清丽的昙花县令公子看不上非得去摘那朵素净的牡丹,本公子怜香惜玉得很,自是爱极了这朵昙花。”
“你……你……”陌辛梓的爹被气得不轻,差点晕厥。
她晓得县令公子的前任相好是陌辛梓,便设法设法地要整陌辛梓。这不,昨日那富商之女领着丫环将陌辛梓引去河边,趁人不备,竟将陌辛梓推入了河里。
“辛梓,你晓得我身不由己,你懂我的。”一个男人上前,欲拉住面前女子的手,却被女子躲开了。
女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一队人马,冷酷地笑了笑,道:“不知县令公子一大早遣了这么多人来意欲何为?县令公子怕是说得太严峻了,现在你我婚约已除,懂与不懂、身不由己,这些与陌辛梓何干?”
只是不想,半途县令家变了卦,要消弭与陌家的婚约,而县令公子则要另娶城里最有钱的富商之女。
女子抬眼一看,不就是昨日自水里将她救起来的叫溪羽的公子么。眼下他着了一身轻飘飘的红色衣裳,懒懒惰散的,胸前的衣衿混乱了些,模糊约约看得见内里白净的肤色。
溪羽道:“本公子已在这里过夜了一日怎好打搅过夜第二日,当然是得走了。”再说,他小师妹眼下还不知在那边胡搞,他太久不回怕是得闹出些乱子来。
陌辛梓的爹俄然站到前面,吹胡子瞪眼道:“小东西,念在你自小与我们辛梓长大两小无猜,当初老夫是瞎了狗眼才将女儿许配与你!现在你要另娶她人先舍弃了我们辛梓,你另有脸在这里脱手吗!你、你给我滚出去!”
陌辛梓扶住了他,却悄悄道:“爹,莫要与别人置气,值不得。”
溪羽公开里忍不住唏嘘感慨了一番,看来此人间的情爱也不必然是天长地久,反而诸多生变故。
女子挑了挑眉梢,忽而挖苦道:“你与我消弭婚姻承诺娶她,满是因为她家是城里的富商之最。归去罢,统统与我早无干系。”
溪羽回身,道:“喂喂,莫要真的以身相许。”
女子面色微诧。
三日以后,县令公子大婚,娶的是城里最有钱的富商之女。
县令公子涓滴不让步,回骂道:“你这故乡伙,有甚么资格说本少爷!”
陌辛梓在前面叫住了他:“溪羽公子。”
陌辛梓抬起双眼,眼里氤氲可现。她微不成察地挑了挑唇,然后回身干脆地拜别。
(三)
只听“啪嗒”一声响,那抬喜轿的木棍俄然清脆一声断开了去,全部轿身落空均衡一下歪倒在了街面上。
“对不起,我要不起你的宠嬖。”女子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