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笑道:“叫别人瞧去了又如何,就算是叫你师父瞧去了我亦不怕。”
但如果大师兄执意不悔,那便肃除仙籍剔除仙骨,永久不得升仙,亦永久不得再与那凡人相聚团聚。
我心一下慌了去,猛昂首,对上他那双半眯的双眸,幽深而温馨。我胡乱玩弄着衣角,道:“你、你在胡说些……”
一起上我都在思考一会到了昆仑山后该如何与师父请罪。若我还能持续呆在昆仑山持续做师父的门徒那该有多好。
还不待二师兄说完,我便惊道:“是不是大师兄历劫返来升为上神了?”难怪二师兄如此谨慎,昆仑山出了上神也算是仙界的大事。
我还未跪得下去,师父身形一移,俄然移到我面前,托住了我身材的重量。他道:“弦儿有甚么要与为师说的,待归去昆仑山再说罢。”
“师父!”二师兄叫住了他。
我停了下来,道:“是,师父。”
二师兄却忧心肠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是大师兄下凡历劫不成,冒犯了天条,现在正被押往天界。”
俄然腰上一紧,有人抱住了我。我抬眼,瞥见师父正紧绷着一张脸抿着唇。他抱着我一向飞身落在了空中。
但是我们还未到得了昆仑山,我也还将来得及与师父请罪,半路便出了变故。
师父面上淡然回身欲走,道:“归去罢,为师这便去天庭。”我有些心疼,明显他双眉都蹙得紧了在眉心纠成结,明显他很担忧却如此沉着似甚么也未产生过。
定是出事了。
“弦儿!”一声急喝将我唤转意神。我蓦地发明本身身材不知何时竟掉下了祥云,眼下正缓慢往下落!
师父停了背影,只听二师兄顿了顿,又道:“徒儿晓得此次大师兄犯下大错,若师父……若师父肯在天君面前……”
远远地,我与师父便瞧见二师兄尚瑱一起孔殷火燎地飞过来。他见了师父二话不说便跪在了祥云上。
魑辰淡淡笑开,忽而伸手抓住了我的手,道:“你还是这么好骗。”
池子边上,又只剩下我一人。
仙界的端方铁定,自古以来神仙可与神仙动情,凡人可与凡人动情,但唯独神仙不成与凡人动情。这些天条大师兄你竟不晓得么!
“为师自有分寸。”说罢他便拜别。
一时我若五雷轰顶一片茫然。
他不怕我怕。现在我已罪恶加身了,若要再被师父看到我这副模样,如何了得!
我忙甩开他,惊道:“喂你想何为?”我四下望了望,又道,“你快放开我,万一让人瞥见了如何是好!”
风缓缓拂过我的脸颊,我怔愣地看着池子里的波纹。
愣神之际,他又拥我入怀,在我耳边悄悄叹道:“七万年前你已经吃过一次亏,此次也仍不筹算转头么。硬是要将本身弄得遍体鳞伤才罢休是不是?天庭神仙没有一个好东西,弥浅你竟不懂么。”
出了凌霄大殿,我与师父去了天庭的仙牢。关押大师兄的处所。
第一回,我瞥见师父在天君面前跪了下来,倒是与大师兄讨情。我亦跟着跪了下来。
当初在鬼界相处了一百来年,我与他靠近得很,何来腻烦之说。遂我点头否定道:“没有,没有腻烦。”
身后魑辰又幽幽问了一声:“诚恳说我就那么让你腻烦么。”
师父未多说一个字,而是眉头快速展开,笑着与我道:“好。”
仙牢里边有一座四周高中间低的石台,仙气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