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猎奇令人长进,八卦令人生长。遂我咧着嘴问:“为何?”
想想师父淡然暖和的模样,再想想瘟神奸刁多变的模样。呔!何如神仙与神仙的差异如此之大!
尧司竟一早就来此处等着我了?他一介神君应当不会不知轻重随便收支这个处所才是。
我想了想,抬脚根去。罢了罢了,管他想如何权现本日一次将话说清楚罢。
我师父虽说是司战掌武的神仙,但他生得温润清俊手能执笔能写能画的,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神仙罢。
然我将将爬上祥云,前面就传来一声呼喊:“仙子且慢――仙子且慢――”
嗳喂。这一声仙子叫得我好不受用。
不过泠染脑筋欠不计算这些我天然更不能去计算。只要瘟神莫要真的欺负她便好。我眼睛不大好都看得出来,瘟神自是疼惜她的。
泠染担忧我寻不得归去的路,遂送了我一段,一向将近近南天门。
提及瘟神是个文武双全的神仙,这又让我想起了我师父。
她如是说我天然是没有健忘,当初天庭第一美仙子头一回列席仙会时的风景。当时我不晓得瑶画也去,只顾着仙会上有吃有喝便死活磨着尧司带我去凑热烈。如果早知瑶画在,我定不会让尧司去。
不知为何,我俄然感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随之袭遍满身。
然瑶画说的那些我倒是闻所未闻。仙会上尧司一向禁止我不让我喝酒,我也一向在与他抗争夺酒杯,他何时对我和顺又各式宠嬖?遂我道:“仙子莫要曲解,彼时是我将一门心机全系在神君身上,他却从未回应过我,更没有仙子所说的那般。统统只是我单相思罢了。”
我实在不好打发泠染那壮志勃发的彭湃之情。且莫说瘟神那般狡猾晓得泠染想砍他他还会不会当真教泠染技击,光是这三个月……变数亦是多得很。到时就算泠染手持神剑英姿威武,指不定她还下不下得去手砍他。
我心口快速紧了紧,只听瑶画又道:“本日你我便做一个告终罢。”
我瞅着孺子愣了愣,他始终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面皮。只是没想到尧司竟学着瑶画来邀我一聚,事到现在我实在不晓得另有何好与他一聚的。更加不晓得他另有何话要与我说。
孺子不等我作答便让了让身,道:“仙子请随我来罢。”
她自那晚与墨桦决斗后出奇地循分了很多,也不想着整日整日地逃了。但我看得清楚,她经常暴露猜疑迷离的神采,就是不晓得与瘟神到底如何了。
我看着黄沙绝顶的那座石台,瞳孔突然收缩。那座石台我就是闭上双眼亦能设想出它的模样,包含上面沧桑的陈迹。
我动了动一样紧得发干的喉咙,哑声问:“如何告终。”
我稳了稳心神,沉声问:“你如安在这里。”前次她掉进瑶池竟还未折腾够么,我本不再与她有何纠葛,没想到她却还是要找上门来。
这下我更忧心了。
那座石台唤名断仙台。
我拉过泠染,摸索道:“泠染,到底是文神仙好还是武神仙好。”
不得不说,泠染之前是比我还不会认路的,现在这般熟路,我有些眼红。大略她是这些天跑的跑逃的逃,将这天庭的路都走烂了罢。
我倒是听得暗自替她捏了一把汗。她唯独好这口现在也让瘟神给摸透了,被克得死死的而不自知。嗳!
我遂问道:“你们神君在那里等我?”
啧啧,我非常猎奇,瘟神究竟使了何种手腕竟让泠染如此服服帖帖心甘甘心肠呆在天上。看来泠染是要被白眼狼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