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朴拙的担忧，我心下一暖，点点头小抿一口，将酒杯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我抬头再次一饮而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酒喝多了，再下肚反而没甚么感受了，就像在喝白开水一样。
“没想到吧？我不是个正凡人。”
“我？我如何了？”我微红着眼扭头看她，伸手“啪啪”拍着胸膛：“我好的很，身强力壮，百毒不侵。”
“恩……是……我刚把她带返来……”
“倒满啊。”我不满，伸手要夺酒瓶，却被她抵着脑门推了返来。
“又不是不让你喝，渐渐来，喝完再倒行不可？”
“啊？”萧晓不明以是，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说失忆是装的。装的，装的，都是装的，这个女人……她究竟甚么时候才是真的？”
“对，都对！只是没想到，连你都能看出来。有……那么较着吗？”
“行行行。”我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们爱如何说如何说，好吧？归正我也不在乎。”
“你不惊奇吗？不会感觉我是异类而看不起我吗？”我问她，面上带着一丝不解。
她腔调轻柔，乍听起来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可我不是小孩，更没闹脾气，不消别人安慰。
我伸手，萧晓一脸难堪：“就吃这么两口？你如何也多吃一点啊。”
萧晓把杯子拿来，却不倒酒，反而递上来一双筷子。
哼哼，说甚么？全天下的人都想把我当傻瓜。是，我叶程珥是生性涣散，对很多事都不上心，可并不是傻。再说了，这些事情有甚么瞒着我的需求吗，归正……我也并不在乎……
话说完，我伸手再次端起酒杯，一抬头，再次一饮而尽。
“程珥，”萧晓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我尽力睁眼，这才发明视野不知从甚么时候开端有点恍惚了，差点就要看不清楚她的脸。
“如何不消？你忘了有次你哥来看你的时候请我用饭，还特地奉求我照顾你呢么，吃人嘴硬拿人手短，我当然要好都雅着你。”
“她住院的那次……或者更早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我没甚么表情，天然不想跟她辩论。特别现在提到叶程一，顿时就又遐想到季洛珏，表情愈发降落了。
萧晓粲然一笑，抬手又把筷子递了上来：“再吃点吧，就当是陪我。”
“恩恩好，我会看着她，你放心吧。”
“你现在，是不是……还爱她？”
放下筷子拿起酒杯，还没等萧晓反应过来，我已经本身倒上满满的一杯，抬头干了。
萧晓没答话，我自嘲一笑，接着说道：“她是我之前的女朋友，第一个也是独一的一个。”
“女人的直觉吧，我只能这么说。”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她，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寻吃惊或者鄙夷的神采，可终究一无所获。萧晓脸上仿佛除了心疼和无法外，再也没剩别的了。
“我猜得对吗？”她又问。
我回身快速走回沙发上坐下，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萧晓故作不解地从厨房出来。
又不是第一次在她家喝酒，酒杯明显在客堂酒柜上，甚么时候摆到厨房去了？
萧晓伸手将酒瓶提起，在我们俩面前的杯子上一一斟满。
“你是不是还没用饭呢？先吃点，万一饿出点好歹，我如何跟你家里人交代。”
我抬手去拿不远处的酒瓶，无法够了几次都拿不到，胳膊软绵绵的，有些使不上力量，我猜要不是酒里被人下了药，那就是我喝多了。
“装的。”
我白她一眼：“我的身材安康，甚么时候用得着你来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