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喽啰们学着官军的模样向高士达抱拳,然后哈哈大笑
“杀,只杀不俘!”游击将军侯桥看到邓有见所部没有遭到任何禁止,也不甘屈居人后,顺着另一辆攻城梯奋力向上攀登其他几辆攻城车上很快也爬满了士卒,“杀,杀,杀!”大隋将士号令助势,目送着几名技艺最健旺的懦夫跳进城垛口
战又战不过,投降也要被杀走投无路的高士达心中涌起了一股激愤“退下城墙,放他们过来!”他抹去头上盗汗,大声号令,仿佛顷刻间看破了存亡
流寇们的抵当非常固执他们趁着隋军进犯的间隙,不竭地顺着城中的马道冲上城头,推开尸身,弥补战死者留下的缺口而缺口很快又被强弩和羽箭再度砸开,更多得喽啰兵们奋不顾身地再度扑上,无止无休,循环来去
“轰、轰、轰!”鼓声如雷,震得芜蒌城薄弱的城墙瑟瑟土落伴着铺天盖地战鼓声,十余辆装有木制轮子的攻城梯缓缓从隋军本阵推出在盾牌手的庇护下,两千多名衣衫褴褛的民壮喊着号子,将攻城梯渐渐向城墙挨近
见到弓箭反对没法见效,城头上的喽啰兵们祭出新的杀招,他们冒着头顶上的箭雨,,十几小我一组拖动草绳,将守城用的床弩用肩膀拉生生拉开长达丈许的巨弩吼怒着从城头上扑下,砸飞护送攻城车的盾牌手,砸进人群,将遁藏不及的民壮一个挨一个穿透,紧紧钉在空中上
玄色的头发和黄色的皮肤,尽是皱纹,刻满糊口的艰苦与愁苦的脸这类脸在河北大地上很常见,城上城下都难逃其外现在天,城上城下的黄色面孔们却在想方设法夺走对方的性命,仿佛相互之间真的有血海深仇,仿佛相互之间真的不共戴天
“擂鼓!”看到身后的太阳已经充足高,杨义臣大声命令昨夜跟李旭协商后,他挑选了芜蒌城东侧作为第一冲破口,而李旭则卖力带领博陵军围住其他三面城墙,并在流寇们的重视力都被吸引到东边城墙上时,掌控另一个破城机遇
守军的重视力刹时被高大的攻城梯所吸引,敌我数量差异,如果让这些庞然大物靠近城墙,结果将不堪假想不必高士达号令,他们立即将手中弓箭指向了推车者锋利的箭矢撕破单衣,撕破肌肉,贴着骨头裂缝刺入内脏,鞭策攻城梯的民壮们一个接一个颠仆,杨义臣又一挥大手,更多的民壮冲到了攻城梯后,代替战死者的位置,用肩膀和手臂鞭策车轮缓缓前行
“垮台了!”亲眼目睹了床弩被对方用乱箭射废的高士达心中收回了一声绝望的悲鸣,盗汗从额头上淋漓而下直到明天中午,他才从几个冒死来报信的溃卒口中得知前去隋昌劫夺的那路兵马已经溃败的动静据送信者说,王薄存亡不明,刘春生在滹沱河边被杨义臣堵住,斩杀于阵前孙宣雅见势不妙,带领残部投降如果他最后落到李旭手中,有能够另有一线活命的机遇如果当初接管他投降的是杨义臣,其结局已经可想而知
“啊―――”“啊―――”跟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守城的喽啰兵们像放纸鹞子般被弩杆带着从垛口后飞起来,在拂晓的天空下洒出点点血珠因为比来方才下过雨,以是天空被洗得很蓝而那些红色的血珠被蓝色的天空映托得更加清楚,几近滴滴可见
两边平时练习的差异立即闪现了出来,城头上的床子弩不管射程和能力都远远高于府兵所用的攻城弩,但几轮发射后却没有一支能直接射中攻城梯而杨义臣麾下的弩手们只用了两轮攒射,便将城头上的几架床弩变成了哑巴错愕失措的喽啰兵们趁着城下射击的间隙冲到了已经变成刺猬的床弩前,七手八脚抬走火伴的尸身七手八脚将扎入城墙的弩箭拔出,将床弩尽量规复原状但他们赖以保存的最后利器却再也射不出弩箭来了,完整变成了一个个无用的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