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郑容在问到这串珠子的成色与个头的时候,冷雪芳却奇妙又谨慎地避开不提,但是,她还是说错了一个信息,她说:天竺产蜜蜡。
帘子内里的宫娥承诺了一声,正要退下。
苏暖一向凝神重视听着她们的对话,听到这里,她心中一动,昂首望向冷司珍,见她正抬了头,笑吟吟地望着郑容,顿时就把眉眼看了个细心。
方才,冷雪芳自出去,就成心避开这些不谈,只是一味地恭维郑容身上的服饰。
冷司珍也微浅笑了,敏捷瞥了一眼那架子上,脸微红,说:“是呢,那是琉璃。”
苏暖敏捷低了头,心内倒是惊涛骇浪:是她,竟然是她,冷雪芳。怪道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竟然是司绣房的冷掌绣。
郑容笑靥如花,声音暖和:“冷司珍快别多礼,本日来但是又有甚么新奇的物事?还烦劳司珍亲身跑一趟?”
郑容闻声,慵懒地:“冷司珍,这会子,她来做甚么?我这儿有客,你去回了。”
宫女点头:“也不是好久,奴婢传闻先前原是在司绣房的,厥后拜了贺司珍为徒弟的,传闻是关门弟子。”
苏暖望着她,内心意味莫名,终究肯定:这事真有蹊跷。
冷司珍柔声答复:“是几日前天竺国使者觐见,带来的蜜蜡佛珠,皇上叮咛给娘娘送过来。”
说着拿眼去瞧冷雪芳。
她满腹疑虑,正待再问上一句,里间响动,郑容出来了,捺下了,不再多说。
见郑容只眯着眼,并没有开口叫她分开。
郑容昂首一看,好笑:“那可不是蜜蜡,是黄王。你这孩子,没得叫冷司珍笑话。”
目睹得她与郑容侃侃而谈,苏暖却一感觉有些反应不过来。
苏暖冷静地品着茶,想不通。
苏暖忽昂首问一边侍立的宫女,:“这位冷司珍在司宝司很多年了么?”
蜜蜡的原产地都是来自邻国乌真国,天竺与乌真是联婚国度,两个国度与大秦比起来都是小国,每年都会向大秦进贡一些特产。现在这个天竺竟然拿乌真的东西来当作贡品,可见,是真的没有甚么东西了。
“且等一等,娘娘。”
斯须,就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出去,一个声音在帘子外想起:“司宝司冷雪芳见过太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