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三人来到高朋室,这时盆里的水已经变成了深玄色。老郑戴上橡胶手套,拿了一把小牙刷,捞起墨块悄悄的刷了起来。每刷上几下,就停下来看看,行动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一个洁净的墨块就闪现在三人面前。
又拿放大镜看了半天,在墨块的圆边上,模糊看到一些混乱的笔划,应当不是划痕,其他就再也没有收成了。他边看边暗道可惜,这墨品相太差,只怕是废了。
“我们不说这墨了,言归正传!小五,你可晓得我这店为甚么叫做雅竹斋?”
吴迪苦笑道:
钟情没有听到吴迪回话,喂了两声,说道:
老郑对这方御制咏墨诗墨爱不释手,几次把玩了半天,才问道:
吴迪干笑道:
“老弟想看谁的画啊?我这儿好东西未几,不过也很多,想必老温早就把底透给你了吧?”
郑老板端了一盆净水出去,让吴迪把墨放出来尝尝,吴迪笑了一下,说道:
温亚儒笑道:
“叫你放你就放,哪来那么多怪话!这是老郑秘制的药水,对各种附着物、胶水有奇效,当年我买的假毛料就在这里边显过形!”
“好小子,找打!竟敢这么说我的店名!实在,这一行里白叟都晓得,起这个这名字是因为店里藏有三幅绝版的珍品竹图,你猜猜都是谁的作品?如果猜对了,我就都拿出来让你见地见地!”
“甚么如何样?”
温亚儒“咦”了一声,脸上暴露思考的神采,老郑拿起石头看了半天,又拿块软布在黑乎乎的大要上蹭了蹭,将石头递给温亚儒,说道:
“先去用饭,等吃完饭就差未几了。”
“汪近圣?莫非这一块贡墨上除了鉴古斋以外,竟然有制作者的落款?”
“晓得,汪近圣乃清朝制墨名家,号鉴古。是徽州绩溪人。本来是制墨名家曹素功家的墨工,厥后摆脱了曹家的拘束,独安闲徽州府城开设了一家“鉴古斋”墨店。其墨雕镂之工,装潢之巧,无不备美,与曹素功、汪节庵等齐名。有“今之近圣,即昔之廷”之誉。”
“本来另有这等学问,小子受教了。”
“小五,你这件东西有没有兴趣脱手?我最高能够出到一百五十万。”
吴迪笑笑没有答复,细心的看了起来。天书早在他捡起这块石头的那一刻就奉告了他答案,
“仿佛是块墨,不过我看不太准。”
“别跟我装胡涂!快说!”
“哦?这两种有辨别吗?”
“没错,那你可晓得御墨又分为御用墨和御墨两种?”
老郑恰好排闼而入,听到温亚儒的话,几步抢上了上来,一把将墨块抓到手里,问道:
“这竟然是当年鉴古斋汪近圣制作的贡墨!你别说,还真是好东西!”
“清乾隆御制咏墨诗墨,汪近圣,真品。”
“温叔,如何了?我身上有甚么不对的处所吗?”
“获咎她?我连见都没见过好不好?”
吴迪说着自口袋中取出了一块黑乎乎的扁圆石头。
“老妈前一阵子给你物色了几个相亲工具,成果你这小子跑的不落屋,一个都没见成,厥后又传闻你已经有目标了,老妈就都推了,你的明白?”
吴迪闻言将墨块放了出来,郑老板将盆子端到一边放下,笑道:
正面双龙戏珠纹,一左一右,栩栩如生,中心隶书“御制咏墨诗”;背面描金云蝠纹,描金部分大半已经脱落,但是10只蝙蝠形状逼真,中心八分书“养性殿藏墨,乾隆年制”。边款有三个,一个是“大清乾隆年制”。一个是“汪近圣”三个字,另有一个是一枚印鉴,“鉴古斋”。
“小五,我问你,你晓得汪近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