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如许的大事也不是七少爷空口说口语就算数的。若无长辈出面,恐怕……”
“少爷,方才我家婆娘说,沈家来人了,是那位路管家正在家里等,传闻已经等了小半个时候。”金六见徐勋俄然回过甚来,忙又抬高了声音道,“算算时候,应当是我们分开沈家以后不久他就出了门到了这里,只不晓得是为了甚么事。”
见路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徐勋就这么拂袖而去。直到进了东屋,他脸上喜色尽去,倒是哂然一笑。路权人来了,却还端这类没需求的架子,足可见沈家那边的姿势。哪怕是他先动手为强提出退婚,可如果人觉得他是好捏的软柿子,那可就想错了。
“晓得了晓得了。”徐勋漫不经心肠址了点头,顺手翻开了手中的捧盒,“让你在家里等急了,还没吃过饭?先尝一块千层酥垫垫饥,朱管家说是六叔家新来的厨娘亲手做的,夸得天花乱坠,你也尝尝是甚么滋味。”
话还没说完,他就瞥见徐勋霍然起家,心下顿时一惊,旋即生出了几分悔意。沈光派了他来,是但愿用最小的代价快刀斩乱麻把婚事了断,可徐勋的话到处都出乎他料想,成果他竟是把那内心话都说了出来,实在是殊为不智。
但这些天然就不在徐勋的考虑范围以内了。一大早出门去了沈家送信,继而又在应天府衙和朱四海演了这么一场戏,再被这马车来回一颠簸,他只感觉浑身差点没散了架子。只是劳累归劳累,明天这一趟出门的收成却不小,起码,他已经迈出去了第一步。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暴露了一丝轻松之色,枕着靠背不知不觉又睡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