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客气!”穆百里抬步往外走,“走吧!”
及至马车跟前,穆百里顿住脚步,“这些人都是杨柳村的村民,早前在知府门前暴动,被知府弹压过。现在又卷土重来了!为首那人,叫卓雷,曾是知府衙门的教头。”
那一刻,赵无忧恨不能把臭袜子塞进他嘴里。看他笑得这般放肆,赵无忧整张脸都垮塌下来,“笑够了没有?有甚么好笑的?你笑我没胸,跟我笑你没有家伙事,有甚么辨别?”
赵无忧与穆百里站在山岗上,看着那群暴民快速上了马车,消逝在夜幕里。眸子微微眯起,赵无忧转头望着穆百里,“他们是谁?”
赵无忧这个说法,还真是让人莫名其妙。
穆百里一声叹,“怕是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赵大人换上红妆的模样了。”
马车内,一片死寂。
俄然间,底下呈现了动乱,好似有人突入了窝棚,然后跟官军打成一片。赵无忧突然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望着底下动乱的局面。
她回眸看他,“大水淹过了膝盖,然后没过了肩膀。爹娘把你托在肩膀上,就为了把最后的朝气留给你。不顾本身的存亡,只为了能给你一口新奇的氛围,让你活下去。”
这有点出乎穆百里的不测,奸佞的爹,竟然养出能感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儿子。
穆百里伸手扶额,憋着一口气实在没忍住,终归朗声大笑,“赵大人所言极是,是比本座大一点!赵大人甚么都好,唯独胸小。”
穆百里不躲也不闪,看着她愤然起家,而后取出另一边的那团布,持续砸他身上。
“赵大人的谈吐仿佛有些奇特。”穆百里道。
眉睫微扬,赵无忧一愣,“他为何要暴动?”
穆百里微怔,“赵大人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他蹙眉望着她,话语间极尽降落,透着意味不明的黯然与悲惨,“因而,你活了。今后今后,你再也没有爹娘,变成了孤零零的孤儿,受尽白眼,尝尽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