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百里,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赵无忧嘲笑两声,“我可奉告你,你本身的辙你本身去办,别扯上我。明儿天一亮,我就会去知府衙门,会一会王唯庸。以是呢——你爱咋咋地,别扳连我。”
陆国安在外头守着,免得闲杂人等靠近,这书房的里里外外都被东厂的人周到扼守。
“明儿御林军也该到了,本座会前去知府衙门会一会王唯庸,还望赵大人辛苦一趟,再穿一回飞鱼服,顺带着……”他没有持续说下去,只是攫起赵无忧的下颚,左看看右看看的。
赵无忧撇撇嘴,“你觉得我在催眠?”
这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儿,还是得对峙才好。
“这是个题目。”王唯庸凝眉,“莫非只是做给我们看的,毕竟都是天子的钦差,如果做得太对峙,不免脸上无光,传到天子的耳朵里,吃罪不起。”
赵无忧骇然扬眸,心下微怔,“这个如何会在你的手里?”
赵无忧一把推开他,想起了贩子恶妻的骂人姿势,不觉脱口而出,“放你的狗屁。”
平临城的状况,穆百里和赵无忧早前就看了一遍,内心晓得个大抵。现在剩下的,只能从这叠笔墨里去找寻。可这上面,目次做得很平,几近找不到讹夺之处。
谁不晓得,最不好惹的便是东厂那帮人。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谁敢在他们跟前冒昧?何况此次来的,还是那寺人头儿,闹不好,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想说甚么?”赵无忧问。
赵无忧身上一颤抖,内心替她们感觉冷。
“督主恕罪!”王唯庸额头的盗汗不竭往下落,这会脸都青了。
“如果都死绝了,那么昨儿夜里的那些人,又是从哪儿来的?”赵无忧挑眉,目不转睛的盯着穆百里。这穆百里晓得很多东西,恰好甚么都不肯透露,任凭她在这里猜来猜去。
话刚出口,她便悔怨了。
“不必,安排驿馆便是。”穆百里并不承情。
素兮一怔,“信心?”
赵无忧眉头微蹙,素兮有些不解,悄悄递了一个眼神给赵无忧。这王唯庸闹的是哪出?
赵无忧下了床,走到案前与他比肩而立,“你肯定要我身居幕后?”
“因为——”穆百里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
王唯庸的身子抖了抖,“回督主的话,下官已经让人筹办安妥,到时候督主可一一查阅。”
赵无忧眸色微恙,筹办甚么?模糊想起了穆百里的那些话,赵无忧心头微敛,这死寺人花腔太多,防不堪防。不过就目前环境而言,穆百里仿佛并不想让她呈现在王唯庸跟前,不想透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