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棺椁旁,望着里头悄悄躺着的父亲,脑筋里是赵无忧那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到底是先有家再有国呢?还是先有国再有家呢?
老庄主的棺木就摆在正厅里,钟昊天一身孝,单独一人守在灵堂里。即使老庄主已死,继任典礼被担搁,但只差了最后交代典礼的钟昊天,在七星山庄世人眼里,仿佛已经是个新庄主。
“现在,还真是应了老庄主所料,不得已,老奴只能当着大师的面,把扳指拿出来,以正视听。五公子钟昊天,乃是老庄主亲身遴选的继任庄主,以扳指为证,刚好请诸位做个见证。”
如果如此,那他……
“想尝尝吗?”钟昊天的武功,他们是领教过的。当日擂台比武,他们一个个都是钟昊天的部下败将。现在,败军之将不敷言勇,谁还敢上前丢人现眼。
钟昊天望着他,面色微恙。
城主府后门,马车渐行渐远。
“敢问夫人,如果我得不到扳指,是不是就没人会承认我这庄主之位?”钟昊天问。
“哼,你本来就不是宋家人,还谈甚么庄主之位?”至公子冷嗤,“钟昊天,你姓钟不姓宋。”
二公子道,“我的确――没找到那条密道,不过城主放心,我必然会持续查找。如果我能当上七星山庄的庄主,这七星山庄与城主府必然合作镇静,到时候城主不管想做甚么,七星山庄都任凭叮咛。”
一番话,说得宋家属亲面红耳赤。
现在可好,统统颠覆重来,又没有赵无忧在场,以是这场看似公允公道的决定,实际上是为了反对钟昊天的庄主之位而停止的。
素兮来得快,去的也快。
“众目睽睽,我无能甚么?”钟昊天嘲笑,“我只是想问清楚,庄主夫人何故一口咬定,这扳指丢了?如果庄主夫人藏起来了,决计要赶我出七星山庄,那我难道冤得慌?”
天磊出门,快速关上房门,在外头守着。
二公子返来以后,事情便开端有所停顿。
族长轻叹一声,“宋谷执掌七星山庄多年,我信赖他的目光。他本身遴选的后继之人,想必有他的过人之处。这些日子我也察看过了,钟昊天除了他姓钟,其他的还真挑不出错处。既然如此,为何不给年青人一个机遇?这七星山庄,也需求新的血液注入,才气再现光辉。”
庄主夫人冷然,“混账,这话是你能信口扯谈的吗?庄主被杀,不就是你们通同好的吗?你为了谋夺庄主之位,以是――”
“你让我滚出去,我就要滚出去?凭甚么?”钟昊天深吸一口气,“这儿是爹的灵堂,不准你们猖獗。”音落,他俄然发力,瞬息间风卷残云,那如同摧枯拉朽之力,愣是将统统人逼退。
宋家的人天然对劲洋洋,没了赵无忧的威胁,他们能够尽情的将钟昊天摈除出七星山庄。无所顾忌,极尽其能。
只要朝廷不插手,只要赵无忧不帮着钟昊天,那么七星山庄的事情就是家庭内部冲突,只要内部措置便可。宋家人没有一个喜好钟昊天的,毕竟他这个被摈除之人,身上还背负着四夫人的肮脏之名。
二公子心头大喜,“多谢城主。”
低眉望着掌心的小布包,待翻开来,钟昊天骇然怔在当场。他俄然明白,素兮方才的话是甚么意义。双拳紧握,那是情感高涨到了必然的程度。
“钟昊天的武功极高,比武服人,他做到了。并且他并未耍手腕,博得光亮正大。我们宋家祖上乃是京官,岂能落了别人丁舌,教外人笑话我们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