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娘病故,老夫人以你年幼不能没有母亲照顾为由,劝说你爹娶姚秀宁。虽说都是正妻,但是姚秀宁不是原配,而是后妻,我想这一重身份上的辨别和夺爱之恨,让她非常仇恨你。但是郭家上高低下都晓得你爹娶她是为了照顾你而盯着,看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娘亲,以是她只能明面上对你好,实际上呢……”
俞明枝咬着嘴唇,手指不断地绞着帕子,接着眼圈儿红了,声音沙哑的低声说道:“二婶婶,你莫要说娘的好话,她对我一贯很好。”说着,她挤出一两滴眼泪。
想到秦舍人笑意深深中,淡然的报告着残暴的科罚,她惊得浑身盗汗。
“这件事您又是如何晓得的?”
郭宝芬惊呼一声,郭曾氏立时回过神来,扑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恨声道:“你觉得姚秀宁真的事事为你好,为你着想吗?你真当她是个贤妻良母,不顾忌你是原配之女,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尖厉的嘲笑的一声,“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郭曾氏神采更加惨白,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日秦舍人在郭家堂屋里的一番话。
这痴顽的丫头,如果不认清姚氏的真脸孔,迟早得再被害死。郭曾氏眸子子转了转,大侄女儿的镇静惊骇,反倒让她平静下来,只要这丫头晓得本相,那么情势就对她无益了――一来她洗清怀疑,二来秦舍人毫不会放过姚秀宁那恶妇!今后她在郭家便能够不再看姓姚的神采过日子了。
俞明枝惊奇的掩嘴,“如何会是娘亲?!二婶婶,看来这桩事我还是奉告秦舍人吧,让他来好好问问。”说罢,她就要起家出去。
她的话问的意味深长,郭曾氏和郭宝芬一怔,相互望一眼。
谁会害郭宝芝,并且为了脱身将罪证推辞到她们身上?
郭曾氏惶恐失容,“宝芝,你在说甚么呢?”
“姚秀宁!”郭曾氏没有卖关子,将这个仇恨了多年的名字吐出来。跟着这个名字被说出来,她的拳头紧紧的攥住,哪怕指甲划到手心生疼也禁止不住涌上心头的激烈恨意。
俞明枝又低下头,绞着帕子,“有道是捉贼拿赃,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我可不会信……”她扭动两下身子,又站起来,“我还是去奉告秦舍人吧,这件事我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说着,她眼里的泪水终究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