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毛巾的春月就笑,“今儿轮到春雪歇息。”
如是一想,李莹玉略略松了一口气,固然事情生长不尽如人意, 但是有不测之喜。
不过庆王不着家,除了大鹅外,另一个首要启事是为了躲平静。留在府里头,少不得要措置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提他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荒唐王爷了。
李莹玉眼神闪动。
庆太妃俄然一叹,定定看着她,“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谢家倒是手握重权,祖孙三代都是抗倭名将,保东南本地安然,是国之栋梁。
“孽障,小小年纪竟然能想出这么下作的手腕来。”庆太妃阿谁气啊更是痛心,原觉得这丫头只是胡涂,没想到她心术不正到这般境地。
今后两边连平和的表象都保持不住了,明争暗斗不休。庆王悔怨不及,不堪其扰之下,干脆躲了出去。
戋戋一个王府庶女还能比军心更首要,便是公主,摊上这类事都得吃挂落。
李莹玉的心跳不受节制地加快,扑通扑通狂跳,“莹玉不敢妄言。”
“有没有?”庆太妃重重一拍茶几,震得茶盖跳了跳。
庆太妃真想掰开她的脑筋看看,上面人吹嘘两句,她就轻飘飘找不着北了,是不是觉得出了天大的事都有人能护着她。
她赌的就是一个能够,大哥如果下水救了,那两个婆子就会帮大哥挡开其别人。大哥不下水的话,谢存华就自求多福吧。
胡思乱想间,李莹玉在喧闹的雨声中入眠,次日醒来,因着被禁足不消去存候,她便没有立即起床, 而是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睡饱了才慢腾腾地起来, 洗漱时发明大丫环春雪不在, 随口一问, “春雪呢?”
不但下作还笨拙,众目睽睽当中,这个打算胜利性并不高,反而很轻易暴露马脚,就算让李恪救起了谢存华,在他们府里出事还被他们家爷们救了,外人会如何想,头一个思疑的就是他们家。
他们庆王府看着高贵,可儿子就是个闲散宗室,也就是龙椅上那位念着情分,另有半子的面子在,外人才客气几分。
这回是她运气好,没被外人抓了个现行,不然谢家如果究查到底,天子为了安抚军心,十有八.九会给一个交代。
李莹玉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清雅崴了下脚不慎把她推了下去,清雅说是有人绊了她一下。”
这几年跟着庆王妃和金侧妃之间的情势越来越剑拔弩张,庆王也越来越悔怨没有措置好妻妾嫡庶的干系。
“你就这么必定,恪儿必然会下水救谢女人。”一向没言语的庆王妃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庆太妃一改平和模样,怒声说道,“那你就听听她们的话能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