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慌,赶紧抽回胳膊,“我没事,感谢公子拯救之恩。”
“……你品级高。”陆夷光很有些酸溜溜地说道,县主没有侯爷大。符骥但是本朝年纪最小的侯爷,他祖父归天的时候,他才八岁,立世子都不敷年龄,但是谁叫人家是天子远亲外甥,御笔一挥,直接袭了侯爵,论理到他这一代该是伯爵的。
符骥踢了他一脚,嘲笑,“如何,还想报仇,看来经验还不敷。”
倒是适得其反,成了催命符,符骥抬脚连着踹,“我让你太后,让你太后,明天就是太后亲身来了都救不了你。”傅太后的名声就是被这群人废弛光的,外祖母也是个胡涂的,亲疏是非不分。
捧首缩成一团的纪福安谨慎翼翼地探出脑袋,纪福安的模样当真是惨痛,陆夷光和符骥比赛似的往他身上号召,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开了染坊似的。
纪家顿时飘飘然起来,早些年本地官员对他们就是面子情。纪家倒是扯着傅太后的大旗想谋点好处,但是纪家就是嘴巴上逞逞威风,实际本领一点都没有。
不管是从人数还是从武力值上来讲,纪福安稳稳处于下风,他慌了神,色厉内荏地号令,“停止,停止,我爹是——嗷。”
纪福安气得面前发黑,如何也想不明白之前无往倒霉的招数如何就不灵了,只能颤抖着往外爬,筹算转头多找点人再来算账。
“你要不要问问我的拳头有没有眼睛?”符骥咬牙切齿。
那女人望着两眼发光的陆夷光,怔忪了下,“感谢公子!”话音刚落,就被陆夷光一把推给了中间的半夏。
陆见游是个爱热烈不嫌事大,能够光亮正大的打斗, 岂肯错过,兴高采烈地插手战局。
纪福安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人扯返来, 抬手就是一巴掌, “贱货,竟然敢咬我,看我如何清算你。”
宫里有两位太后,一名是天子嫡母慈寿太后,另一名就是天子生母傅太后,尊号慈仁太后。
围观百姓不由暴露幸灾乐祸的畅快神情,纪福安勾搭官府为害乡里多年,现在可算是踢到铁板了,纷繁感激又希奇地看着符骥,忠勇侯,活生生的侯爷。
纪福安抖如糠筛,哭天抹地地告饶,换来符骥一记窝心脚。
疼得纪福安倒抽一口寒气,颤颤巍巍说道,“慈仁太后。”
见陆夷光和符骥不善地望过来,纪福安吓得一个颤抖,颤着声道,“你们是谁?”
陆夷光用力拍了下符骥的后背,“亮令牌啊!”
触到他临走前怨毒的眼神,符骥一脚把人踹趴下,碾了碾脚尖,“还不平气,想报仇是不是,报啊,报啊。”说着一顿乱踹。
本地官员也就明白,纪家纸老虎一只,仅看在傅太后和天子面子上给些礼遇罢了。
“女人,女人。”那被摁在地上的老妪也跑了过来,劫后重生普通抱着自家女人痛哭,好端端走在大街上,竟差点被个恶霸抢归去做小妾,若非赶上了美意人,结果不堪假想,她家女人怎生这般命苦。
陆见游嘴角抽搐了下,一言难尽地看着阿萝,她哪儿学来的。
陆夷光抽了抽嘴角,符小骥这是吃错药了,这么暴躁。
“不必客气,我家县——小公子最是心善。”半夏强行窜改话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是南边人?”她的官话里带着浓厚的南边口音。
纪福安惨嚎一声,两只眸子子仇恨地瞪着,“我爹是太后远亲外甥,皇上是我表叔。”说完了,他畅快地看着符骥,等着他勃然变色,悔怨惊惧,却只见符骥神采古怪了下,如何看都不像是惊骇,纪福安懵了。
归正自个儿占着理,傅太后也不能把她如何样,天子和皇后还是很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