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正要回绝,冷不防萧茹走过来,笑盈盈道:“我二哥累了,殿下不如与我比齐截番,如何?”
萧茹惯是个急性子,此时明显已按捺不住,缓缓将箭矢尖端对准站在靶心面前的简锦。
正要射出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响起,萧茹蹙起眉,手中行动随之一顿,耳边却已经响起了楚歌欣喜的声音:“四哥你如何来了?”
萧玥咬了咬后槽牙,不肯认输道:“刚才是我失误了,重新再来一局。”
这日阳光大盛,拂去帐内半片阴尘,楚辜仿佛颇是喜好这份温暖暖意,他口中微涩,便抬手去拿桌角悄悄搁着的茶杯:“甚么比赛?”
眼下又给她一个机遇,让她用箭穿透这个狗主子的身材,看着血液从胸口流淌出来。
这话明里暗里讽刺的意义,萧玥不是傻子立马就明白了,当即眉头一皱要喝她:“你这是在笑话我?哼,好歹我也是你二哥,出门在外要听兄长的话,这个事理你嬷嬷没教会你吗?还是说你常日里就晓得贪玩,甚么事儿都记不到脑筋里。”
可时过境迁,人不免会变。
就算剩下的一局勉强能扳回,也还是落得一个输字。
刚好这时候楚辜外出,府中无人,主子就把动静报给了孟姐。
他这一双浓眉天生就长,此时扬了眉,眉锋锋利顿生,自但是然带了一股张扬的狂气。
昨夜里袭香那丫头出了主张后,她浑身都热了起来,这是一种即将要将人置于死地的炎热和镇静,弄得她一整夜都没有睡着,今早一大早就醒了急仓促去了二哥帐里。
“本王瞧他是副机警的性子,年纪又轻,说不定正合她口味。”楚辜淡淡说了这一句话,随后合上话本,把纸上缠绵脉脉的画面也一并闭了起来。
萧茹咬住后槽牙道:“不劳二哥担忧。”
“二哥也就不要说这些胡涂话了,你既然不想再比赛也就别再占着位子,让给我,说不定还能留给你一些颜面。”
比赛比到第二局,楚歌赢了两局,理应的,萧玥也输了两回。
他这时才晓得本身为何俄然想去射箭场上,估计冥冥中自有安排,阿谁主子也许正等着他来救。
萧茹和他糊口这么多年,晓得他甚么时候最没有脑筋。刚到他帐子里就闻到一股酒味,叫了个主子来才晓得他昨夜喝醉了酒,最后还是让两个宫人扶着他返来的。
萧玥闻言冷哼一声,阔步往一旁落了座,俊眉美容,姿势却非常懒漫,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架式。
他是都城中无数闺中人的梦,更是她心中非常神情的少年,萧茹不想在他面前暴露放肆的一面,只好忍下心头肝火,笑容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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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仿佛猜透贰心机,笑而扬眉。
顾长命说到人被萧家的二公子劫走后,嘴边俄然顿了顿,还是难掩一向缭绕心头的猜疑,问了出来,“王爷,您留一个无用的主子在身边是要做甚么?”
但楚辜对此并不感冒,不但没有收下这尊代价倾城的玉佛,反而叫顾长命提了铁锤打碎。
真是个绝妙的机遇。萧茹眼睛几近发亮,比及进了帐子才压了下来,忧心忡忡跟他说了明白。
接着事情兜兜转转到了这境地。
萧茹不免被激起好胜心,眸底透出一抹倔强之色。下人眼尖,立马将精美的弓箭递上前,她一下子接过。
顾长命思忖半晌,说道:“主子不知,但看到刚才萧二公子来时骑的马浑身乌黑,马蹄健旺,和都城里养着的马品格分歧,倒是和射箭场上圈养的马匹一样。”
顾长命想了想说道:“殿下和人比赛去了。”
楚辜想得没错,此时射箭场上的简锦正遭受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