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另一人喜滋滋道:“帮主贤明,一眼就看破了人家的谨慎思。”
船长只觉头顶百会穴透入一股如有若无,稍稍温热的感受,若仅止于此,他身为陇西李家的嫡派,对于上乘玄功并不陌生,还不觉诧异。
师爷道:“湖面广漠,动静不好通报,几经转手,拖延多日,细算下来,就算我们截住了岳山所乘之船,恐怕也到了武陵地界的沿岸,那但是南陈海军营地的腹心……”
“扑棱棱……咕咕……”
石之轩毫不避讳,直直的看着岳山,面若拈花浅笑,眼神温润。
但是跟着石之轩的手掌分开首顶,梵音停止,船长心头那只如有若无的温和的无形大手亦刹时消逝,他立时生出一种难言的失落,仿佛从母亲最暖和的度量里摔了出来,茫然不知所措。
展看扫了一眼,师爷懒洋洋的神采立时一振,回身出门,快步来到隔壁,亦是舰舱内最高档最宽广的舱房门前。
岳山大怒而起,指着石之轩喝道:“和尚你!”
舱房内响起一个粗暴男声,“门没闩,出去讲……”
岳山看得目瞪口呆,欲言无声。
顷刻间,他浑身都清灵起来,心神从所未有的腐败如洗,一尘不染,念念如珠。
石之轩自从将三世所学所知的把戏融会贯穿以来,自忖非同普通,可还从未在旁人身上纵情发挥过,此时牛刀小试,当然收成喜人,却也被船长这类神情给恶心到了。
船长一脸期盼的望着石之轩,眼神迷离的呢喃道:“禅师……?”
陆鲨哈哈一笑,转头向着师爷叮咛道:“传令全速返回水寨,我们换乘划子去武陵!”
石之轩断言道:“贫僧观你面相,测你福禄,知你此后会育有两子!”
同一时候,天籁般的梵语佛音从石之轩口中传出。
动机一转,石之轩低垂眼睑,潜运【摩柯无量慧经】,禅心神意聚往双眸,一抬眼,充满聪明灵采的眼神紧紧注入船长的眼睛,摄住他的心神,继而双手合十,淡淡道:“阿弥陀佛……施主,你可明白?”
船长合十礼拜,感激道:“多谢禅师,弟子感激不尽!”
石之轩一脸神棍模样的淡淡道:“你我二分缘分不深,但是方才贫僧禅心忽生感到,只觉与你宗子缘分颇深,可收他为俗家弟子!”
现在床上二人均是一脸慵懒神情,体表泛着些许汗渍,似是方才颠末端一番狠恶活动,若非二人身负上乘武功,在这炎炎夏季恐怕早已汗出如浆……
恰在这时,有部属来拍门禀报:“八爷,船快泊岸了!”
顿了顿,船长神采一震,不成置信道:“禅师,莫非这就是禅宗达摩祖师的传法神通——心心相印?”
明显船长从未学过梵语,可此时却奇异 的听懂了梵语中的奥妙含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奥妙法门,心心相印,见性成佛……”
乍闻此言,石之轩:“……”悄悄腹诽:你咋不去庙里问佛祖?
岳山的目光在船长及石之轩之间扫来扫去,噗嗤一声,面露不屑,哼道:“如果你每天拜佛,月月给寺庙捐香油钱,和尚们包管说你身后必然会成佛作祖!”
船长脸上既绝望又欣喜,非常庞大。
岳山神采抽了又抽,毕竟感受没掌控何如得了石之轩,冷哼作罢。
陆鲨一拍床榻,寒着脸道:“算他岳山好运道!”
“善哉,善哉……贫僧自当替佛祖挽救迷途的羔羊!”石之轩一脸崇高,缓缓伸脱手去,掌心蓄足平静真气及精力异力,抚摩在船长的头顶,再施妙法。
船长的亲随亦对自家主子痴迷佛教而满脸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