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正要开口,俄然洞外的部属们鼓噪吵嚷起来,随即只听一声宏亮佛号,“阿弥陀佛……”紧跟着耳边环绕着刚正的平和声音,“任先生,老衲刚正,前来拜访,望乞赐见!”
得此不测援力,就算我仍不是东方不败的敌手,亦可等闲赛过刚正、左冷禅、冲虚等人!”
仅二十余招,任我行已逼迫刚正硬拼了六七掌。
任我行不屑道:“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你们不是常说正邪不两立么?
刚正摸不清任我行的心态,皱眉问道:“这么说,任先生是承认殛毙体味帮主和震山子?”
不由叹道:“左冷禅能将嵩山派武功练到远超历代祖师的境地,果然不容小觑……这寒冰真气,竟可霸道如此!”
唯有如剑诀所言,‘神而明之,存乎一心’,即在敌方收回劲气的刹时,纯凭本身的心神感到一剑刺出,精准的击中敌方劲气的马脚点,击散敌方劲气的同时长剑顺势而进,趁着敌方来不及回气的刹时刺中敌方!
即便勉强看出马脚,面对敌方一重接一重的劲气,也只来得及被动抵挡,而没法后发先至,更遑论乘虚而入,克敌制胜?
两边以快打快,未几时就过了百余招。
“阿弥陀佛……”刚正合十一礼,沉声道:“那我武林正道就容不得任先生安然分开河南!”
令狐冲道:“任先生,向大哥,盈盈……
劲力反震,二人各退一步,任我行无甚大碍,刚正却闷哼一声,运转易筋经消灭手臂的些微冰寒非常。
向问天神采震惊,手指赶紧运劲敲碎白冰,只见石壁上凹出来脸盆大小的寸许坑洼……他很清楚,任我行的刚猛掌风当然能够震破石壁,但若没有寒冰真气的冰冻腐蚀,毫不能将岩石震为精密齑粉。
如此一来,令狐冲连靠近任我行一丈以内都难,非论独孤九剑的破掌式如何精美,剑尖底子够不到敌手,又何谈克敌制胜?
任我行眼神一缩,随即哈哈笑道:“死得好……嘿嘿,便宜解老儿了!”
不得不说,任我行的掌法比之剑法稍胜半筹,达至大巧若拙的九天神掌发挥开来,足可对比无招之境。
三人施施然走到刚正火线,任我行冷冷道:“大和尚发兵动众,意欲何为?”
山涧树林,数百人倚树而眠,每隔几步便有一堆篝火燃尽的柴灰。
狠恶而阴寒的掌风不但频频荡开令狐冲攻向他关键的长剑,更吹得令狐冲浑身发冷,忙不迭将纯阳真气运转到极限,一边暖和气血,抵当凛冽寒气,一边将长剑催收回锋锐剑劲,疾攻不休。
任我行哈哈一笑,呼呼呼呼……,迅疾狠恶的拍出六掌,掌风吼怒连连,石壁上再增六圈白冰,这才收势而止,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嘿……哈……”
砰砰砰……
暖日微醺,大地一片惨白。
俄然,任我行一跃而起,双掌一展,对着两侧石壁猛地拍出一蓬掌风,所过之处空中模糊凝现白霜……
掌风所及,石壁收回碎裂的脆响,但却刹时结成脸盆大的一片薄薄白冰,并无一丝粉尘洒落。
话音甫落,不待刚正揣摩明白,任我行猛地一跃而起,呼呼击出两掌。
任我行冷哼一声,带着向问天、任盈盈出了山洞,只见刚正、令狐冲、方生带着近两百少林武僧,正与己方数百部下对峙。
寒冰真气虽强,却也不成能等闲废除易筋经的防备,只是刚正昨日被任我行的掌力震得內腑负伤,一夜时候底子不敷以病愈,此时再受反震,只觉內腑绞痛,气味不畅。
那处立时落下无数精密石粉,簌簌不断,好一会儿才停止,地上已积了一小堆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