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岳兄,任某是既佩服,又不平气!
任我行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岳兄此言极是,任某唯有凭真本领下得了少室山,才配与岳兄过过招!”
俄然刚正硬接了任我行一掌,啪的一声,二人各退一步,继而再次比武。
刚正不由一愣,却见任我行神采丢脸,缓缓道:“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江湖上那个不爱面子?
刚正见他忽怒忽笑,不由奇道:“任先生明白甚么了?”
岳不群笑道:“岳某受宠若惊!”
说内心话,任某所佩服的当世第一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
世人闻言一惊,却又暗觉有理,唯独余沧海神采抽搐,但也没人在乎他,世人都将目光聚到岳不群脸上,希冀他给出回应。
恰如一块粗铁胚,遭到大力捶打,即便表面体型减损很多,可内里本色反而大为晋升。
岳不群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任兄不必用襟曲解岳某之言……
在任某佩服的三个半和不平气的三个半当中,岳兄一人已然占去两个位子!”
左冷禅眼神闪动,悄悄深思:未想任老匹夫与我所见略同,我俩擅用的内劲都属阳刚沛然一起,所配掌法自是以势大力沉、精简雄浑为好……
是以,任某只佩服他半个!
岳不群不消扭头检察,也知冲虚、左冷禅面色欠都雅,忽而笑道:“大战期近,任兄频频以言语惑人,是要扰乱刚正大师、冲虚道长及左兄的表情么?
其间各种,实非豪杰豪杰之风,可教人非常的不平气!”
砰的巨响,二人各自后退两步,任我行悄悄使出的吸星大*法无功而返,但却早有所料,仍自进步猛攻。
岳不群淡淡道:“岳某的三脚猫工夫,原不敷以辱方家之眼!
看着场中一触即发的二人,岳不群悄悄冷哼:看你任我行还如何斗智不斗力?
任我行道:“岳兄总爱揣着明白装胡涂,遮讳饰掩,是以你就不令人佩服了!
任我行又道:“当年华山剑气二宗内哄,妙手死伤殆尽,岳兄临危受命,力挽狂澜于既倒不说,更能以戋戋二十年之功,培养诺大的全真教,威势跻身江湖前三,比别派数百年堆集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我行道:“岳兄不必顾摆布而言他……
现在看来,任老匹夫的内力仍旧胜我很多,雄浑掌力亦然,我若要胜他,唯独可在寒冰真气做文章!
刚正不敢骄易,径直使出特长的‘千手如来掌’,飘飘轻柔之间,顿时化出漫天掌影,变幻莫测。
刚正合十行礼,说道:“施主请先发招……”
此言一出,大多人都觉有理。即使左冷禅对于本身不被任我行佩服,非常不爽,但想到岳不群、东方不败也在不平气之列,心气倒是顺了很多。
看来,唯有东方不败能入得岳兄法眼了,是也不是?”
这一下可大出世人料想以外,不由面面相觑,唯有岳不群不为所动,还是淡淡道:“任兄心机机灵,那里是岳某这般愚鲁之辈所能测度万一?
近二十年前你就精通五岳剑法,几至化境,而依你的才具,只怕这些年中早已自出枢机,创出惊世绝学,却不见江湖上有谁晓得!
若任兄非要一观,只消你本日下得少室山,岳某自当作陪!”
任我行嘿然道:“这就是默许了……嗯,任某现在不过一丧家之犬耳,入不得岳兄法眼,实乃常理!
不过,岳某并不以为任兄能够意气风发的轻松下山!”
略一聚势以后,任我行率先发掌,缓缓中宫直进,算是打号召的起手式,刚正亦轻飘飘拍出一掌反对,口中道:“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