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暗叹小尼姑不知深浅,实在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面上倒是苦笑不已,接着对任我行说道:“以任教主的武功和身份,我五岳中怕是唯有左盟主、岳盟主才有资格与你比武……任教主又何必自降身份,非要难堪我们这些部属?”
定闲心知以自家的功力与任我行相差太远,绝难抵挡这类势大力沉却又躲无可躲的狠招,便对任我行的双掌视若无睹,身形不退反进,手中长剑直击其胸腹关键,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
任我行天然也瞥见了二尼,却只是不在乎的嘿了一声。
嘭……
莫大携着刘正风上前,对着任我行道:“任教主武功高绝,我南岳衡山、北岳恒山无人不平,只是正邪不两立,此番我等便厚颜……”
见此,紧随莫大打击的刘正风不由惊呼一声,“师兄!”手中刺出的长剑是以稍稍一缓。
定闲并未回应刘正风,反而对着任我行合十见礼,“阿弥陀佛!贫尼救民气切,这才背后脱手,还望任教主包涵……”在之前的行进阵型中,恒山三定紧邻着衡山世人,因此在开战以后,很快就发明衡山派堕入苦战,立时猜到莫大、刘正风二人怕是遭碰到了魔教主力,情势极其不妙,便仓猝赶来援助。也是刘正风命不该绝,千钧一发之际恰被率先赶到的定闲救下。
实在,在之前的一番比武当中,即便莫大处于绝对下风,乃至能够说是被任我行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他见地不差,又心机周到,已然模糊发觉到,任我行的功力固然强的惊人,但却好似是突然暴增所得,并不能像平常按部就班所修炼出的真气那样切确掌控。其一拳一掌看似劲气勃发,势不成当,却也有几分像是劲气不由自主的奔腾外泄之兆,更不能收放自如。这般表示,与其武功境地完整不符。是以,莫大猜想,他与刘正风师兄弟二人之以是能够在任我行部下支撑很久,绝非如任我行所说那般是为了见地他们的衡山剑法,而是任我行借着与他们师兄弟二人比武之机,试图尽快适应本身暴涨的功力……之以是如此,在莫大想来,不过是任我行顾忌到以后与左冷禅、岳不群那等妙手对战之时,很能够会被他们抓住这一马脚!
刚开端,任我行还暗觉风趣,他常日所见的神教中人,皆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心有城府之辈……怕是只要不谙尘嚣的尼姑庵,才气培养出小尼姑这般纯真朴重之人。只是,小尼姑最后半句话到底戳中了他的忌讳,他可不就在岳不群手中吃了很多闷亏么?
莫大见任我行如此托大,便也放开顾忌,让刘正风搭把手,咔的一下接好左臂的骨骼,微微活动了一番左手,只觉阵阵刺痛或麻痹不竭袭来,就晓得左臂在短时候内没法出招了。
待得小尼姑走远,任我行不怀美意的扫视着莫大、刘正风、定闲、定静四人,冷冷道:“既然左冷禅、岳不群未至,闲着也是闲着,本座干脆就见地见地北岳恒山的剑法……”说着便聚气提掌,蓄势待发。
但任我行既已脱手,天然不会只是这类中看不顶用的虚招,但见他飞身直进,趁着定闲、定静分开的当口,快速跃往定闲而去,同时双掌一上一下,齐齐发力猛击,两股浩大劲气奔涌,立时远远罩住定闲的身形。
来人身材娇瘦,一袭朴实缁衣,探手接住长剑,腾空一个轻巧的翻转,卸去长剑上的力道,翩然落在任我行身侧不远处。
任我行哈哈一笑,声若洪钟,直震得周遭万千枝叶刷刷作响,这才浑不在乎的摆摆手,豪气自大道:“无妨,无妨……甭管你五岳之人当前脱手,还是背后脱手,本座一力接着便是!”说着,任我行扭头看了看向侧面不远处一株大树根前,正被刘正风扶起的莫大,只见他嘴角溢血,右手还紧捏左肩,明显受了不轻的内伤,并且左臂脱臼,已是战力大损无疑。便又看向定闲,饶有兴趣的道:“恰好方才见地过了南岳衡山派剑法,现在就尝尝你北岳恒山的斤两。你们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