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几杯酒下肚,脾气相投之人便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相互吹嘘,一派融和谐洽之景。
待世人坐定,自有嵩山弟子为各派掌门、长老奉上腊八粥,左冷禅举粥而起,一脸浅笑,“寒冬腊月,还劳诸位五岳天门跋山渡水而来,左某无觉得敬,只得一碗腊八粥聊表寸心。此粥乃是以我嵩山秘方熬制,佐稀有十种宝贵药材,于我等习武之人,能够补益精元,调和五气・・・”
俄然,下方天门身边的玉矶子亦是举粥而起,大声喝应:“谢盟主厚爱!”说完将碗中热腾腾的药粥一饮而尽。
也不知厥后二人是如何闹了别扭,不会是刘正风喜新厌旧,只见新基友曲洋笑,不见旧基友师兄苦,才因爱成恨的吧?岳不群悄悄腹诽・・・
眼看胜观峰嵩山派的庙门已近,宽广的台阶摆布各有六个暗黄劲装的年青男人值守,手持阔大黑剑,在漫天风雪中耸然肃立,气度森严。
“你个爪洼子晓得个屁,没瞥见她们都背着宝剑嘛,还是去的太室山胜观峰,那都是实打实刀头舔血的江湖人,很能够就是和胜观峰上的中嵩山派同为五岳剑派之一的北岳恒山派,武功高强,剑法入迷入化,说削你舌头,剑锋毫不伤你嘴唇一丝半点儿!”谢老掌柜疾言厉色,狠狠的怒斥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长辈,眼中却闪过一抹儿惊惧之意,想是回想起了某些可骇景象。
现在大雪纷飞,太室山一片银装素裹,巍峨沉寂,但腊八节将近,山下的登封县倒是仍旧一片熙攘。
未几时,门口一群高冠博带的羽士走过,约莫四五十人,长幼皆有,径直出了城门,顶着风雪奔向太室山胜观峰方向而去。
诗经有云,嵩高惟岳,峻极于天。
在岳不群看来,现在的各派妙手们都还年青,乃至能够说另有些稚嫩,大多人都非常锋芒毕露,不晓得埋没。而岳不群特别存眷三人,左冷禅气势雄浑,霸气隐现,已经初具一代枭雄气质;莫大沉默寡言,不温不火,深谙藏拙之道;定闲仪态沉寂,面色慈和,梵学修为颇深,平平的眼神中时有聪明灵光模糊一闪而逝。除此以外的诸人,有的沉稳大气,如嵩山陆柏;有的暴躁坦直,如恒山定逸、泰山天松;有的刚正有礼,如泰山天门;有的阴蛰狠戾,如嵩山费彬;有的道貌岸然,如泰山玉矶子、玉罄子;有的平平暖和,如衡山刘正风、恒山定静、泰山玉钟子等等。
“可惜前些天计老三你还在外埠,要不然就有眼福了。那天但是有三十多个年青貌美的尼姑进城,第二天也跟这群羽士普通,上了太室山・・・”邻桌的中年酒客一脸遗憾,好似在可惜没能再见到那群别有一番风味的尼姑。
此时六个嵩山弟子天然也发明华山派一行人,却犹自一动不动,直到领头的岳不群师兄弟踏入庙门十步范围内,才齐声高唱道:“华山派岳掌门到!・・・・”随即此中一人快步上山去通报,另有一人迎上岳不群一行,恭敬的在旁指路・・・
这晚,岳不群便见到了其他四派的首要人物,嵩山左冷禅、费彬、陆柏、丁勉等师兄弟,恒山定闲、定静、定逸,衡山莫大、刘正风,泰山的天门、天松、天柏、玉矶子、玉罄子、玉音子、玉钟子。
“谢伯经验的是,小侄孟浪了!”中年酒客一听到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立时一脸后怕,生在嵩山脚下,即使没学过武功,可也看到过很多少林寺和嵩山派的弟子,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凶悍之辈,与别的江湖人一言分歧就拔剑相向,血溅当场!只是,中年人只知嵩山上的少林、嵩山二派,却从未传闻过甚么五岳剑派,不由猎奇的向老掌柜问道:“谢伯,五岳剑派都是些甚么人啊,您老说一说,也让我们张张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