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双手虚抬,道:“诸位爱卿不必多礼!”又看向石之轩问道:“含仁殿内有屏风、摆布边配房,不知先生情愿屈就那边?”
一人道:“方才十余个寺人,恐怕不太对啊!”
宫墙巍峨,夹道幽幽,置身其间,无人不生冷硬迫人之感,如同皇权般森严凛然,不成侵犯。
甲胄铁叶的撞击声邻近,一队二十余巡查禁卫劈面而来,为首的中年将领向着大寺人号召道:“何公公,本日又出宫办事?”
“甚好!”石之轩浅笑一赞,又道:“陛下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更好!”
杨坚回礼道:“有劳裴兄顾虑,愚佳耦尚好!”
好久以后,到了下值之时,一队人才聚向班房,卸甲换衣,出宫而去。
石之轩却感到到宇文邕心底出现一丝犹疑,泰然自如的回道:“此前曾有一面之缘,还因些许曲解而参议过几手!”
来人恰是宇文邕的一母胞弟宇文直,就封卫国公,本是对皇兄极其看重这位‘裴氏高才’极其不忿,此时对他毫不对峙己见而更增数分不屑,却又不好再难堪他。
另一人道:“仿佛都是会家子!”
宇文邕眼中精芒一闪,呵呵笑道:“先生果然虚怀若谷……”
趁着二人表情摆荡的一瞬,早已蓄势待发的赵统领快速跃身扑至,双拳携着凛冽劲气迅猛下击……
绕过几个月门,一个凉亭跃入视线,亭中二人对坐弈棋,此中一人身着龙袍,威武不凡,恰是天子宇文邕,另一人则一身白底黑纹的儒服,俊雅飒然,似是王谢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