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算他将魔功改得脸孔全非也不是没能够!
刘桃枝本是沧桑沉寂的眼神快速一缩,惶恐凝重莫名,他如何不知,这是对方的杀道剑意已臻至不成思议之境。
就像在冷静陈述一种六合至理——真正纯粹得空的殛毙,并非以嗜血的残害身材、施加痛苦折磨为目标的残暴肮脏之事,而是一种将生命再加工,使之从有到无的唯美纯粹艺术!
际此存亡关头,他一向尽力保持的别无他物的古井不波表情终究生出一丝微不成察的感到。
除了遭他背脊所砸之处,空中龟裂以外,他所过之处,地上均泥土翻滚,留下半尺深的凹槽。
在树干剧震,树皮炸开当中,他才止住身形。
乌黑剑胚有生命般震颤着,在山风轻拂中收回仿若厉鬼哭泣的剑吟,跟着无锋无刃的尖端缓缓挪动,终究斜垂指向下方十余丈外的刘桃枝。
可真正让石之轩惊奇的是,刘桃枝的先气候功竟是魔门路数,却又很有分歧。不过,念及刘桃枝这堪比四大圣僧一级的宗师高段功力,石之轩便稍稍豁然了。
四周残剩的十多匹健马仿佛见到大水猛兽般惊嘶不已,猖獗拉扯着拴在树干上的缰绳。
深吸一口气,刘桃枝摒弃统统邪念,双手持刀,缓缓高举过甚顶,同时腰身微微下蹲,整小我顷刻晋入数十年来杀人如麻所养成的,视存亡为无物的古井不波之境。
“咦……”石之轩稍稍惊奇出声,身形剧震中,快速倒飞十丈开外,才趁机反掌拍在一株大树上,将残存敌劲泄入树干。
殛毙剑气亦如高崖瀑布般浩浩大荡,倾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