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石之轩悠哉悠哉的摇着折扇过来迎驾,宇文邕暗哼一声,上马以后,扫视着场中兵卒,抢先问道:“裴爱卿身负经天纬地之才,但是朕观你练兵之法,仿佛与其他诸将之法并无涓滴不同!
阿史那柔然本来一向在旁悄悄打量着一派如沐东风、君子气度的“裴矩”,美目流转,此时俄然接口。
阿史那柔然瞧着那人仪表不凡,批示有度,亦不由眼神一亮,向着宇文邕问道:“那位将军姓甚名谁,但是大周名将?”
不然如果他真的看重杨素,又岂会让堂堂车骑大将军做个偶尔草拟圣旨的半文员闲职?
因此方才只在中心驰道直行巡查的宇文邕,并未瞧见他及其麾下兵马。
因此他微微点头,不为己甚道:“本来如此,是朕有欠考虑……”
宇文邕携阿史那柔然及寺人、禁卫到来时,远远就瞧见“裴矩”正一身轻浮宽袍,在树下静坐乘凉,折扇摇摆,悠哉怡然,与校场上一众挥动兵器、汗如雨下的兵卒构成光鲜对比。
阿史那柔然俏脸一滞,半晌后淡淡道:“未曾想裴将军竟是如此恶棍……”
既如此,娘娘无妨慧眼神断,微臣到底是夸口欺君呢,还是怯懦如鼠呢?
石之轩眉头一挑,浅笑自如道:“皇后娘娘贤明睿智,竟能一眼看破微臣无才无德的本来脸孔……
宇文邕淡淡道:“此人名叫杨素,官居车骑大将军!”
但是最关头的是,此人官居车骑大将军,按级别来算,恰是“裴矩”这开府将军的顶头下属,可他此时在做的事,却更像是“裴矩”的副将该做的事……
但是杨素竟不甘沉湎,以其父杨敷死于北齐,但未受朝廷追封,便上表申述。
宇文邕亦知任何新事物代替旧事物都非平常小事,且“裴矩”还只是从未上过疆场的新丁小将,全无声望,冒然点窜诸将共同制定的练兵纲领,纯属找不安闲。
石之轩故作愁闷道:“微臣方才不是向陛下和皇后承认了本身是无才无德之辈么?莫非皇后以为微臣此言是欺君?”
阿史那柔然冷哼一声,完整败退。
现在将军连尝试都不敢,若非将军夸口利用陛下,就是将军行事瞻前顾后,怯懦如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