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府后园。
“很能够你一出世,就会因你父亲的军功而获封一个公侯之爵呢……”
思及腹中孩子的父亲,深知其高强武功和狡猾禀性的尤楚红,并不担忧他可否在兵凶战危的晋州有所毁伤,亦不思疑他可否建功立业。
“或许,你将来的根骨资质远胜你两个哥哥,可惜你不姓独孤,不然独孤阀重兴有望!”
尤楚红打断道:“你祖父也曾疆场建功,晋爵卫国公,官居八柱国之一,权倾一时,为何一夕之间贬为庶人,被逼他杀,诺大的独孤阀分崩离析?”
上一世,他为了老岳家的将来殚精竭虑,不顾统统地运营权势和江山,却得在妻妾面前遮讳饰掩,只因怕她们反对和浇凉水——几百上千年忠君思惟的愚民教诲实在过分深切民气。
尤楚红淡淡道:“你祖父独孤信乃是跟随宇文泰打江山的白叟,军功赫赫,可谓从龙之臣,大周建国元老,因此才有厥后位极人臣的权势,成绩了诺大的独孤阀。
石之轩不置可否,反问道:“主将梁士彦无恙否?录事参军长孙晟无恙否?”
如果杨坚得胜,我独孤阀就是首屈一指的外戚,自可等闲规复古观;如果‘裴矩’得胜,那我腹中骨肉就是他的宗子,自可比赛太子之位,担当江山,凭着峰儿你与这孩子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干系,独孤阀将比任何外戚犹胜一筹……”
独孤峰眸子泛红,“莫非孩儿重振独孤阀的志向毕竟只是妄图?”
尤楚红挺着大肚子步入亭子,远远瞧着苦练不辍的宗子,悄悄对劲之余,却也有些无法——独孤峰的资质悟性勉强触及上等,即便所学兼得独孤家及尤家两门之长,将来成绩也最多欺负欺负江湖上的野门路妙手,若要与同为权贵世家的顶尖人才或秘闻深厚的王谢大派传人争锋,则必将力有未逮。
宇文宪神采一阵变幻,却也晓得对方所言不差,但一向以来与同袍同生共死、勠力同心的风俗,让他打心底里恶感这类肆意捐躯别人的做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