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唯蜜斯之命是从。”
夜深人静。
石之轩一脸感慨之色,眯眼盯着独孤伽罗的俏脸,打趣道:“啧啧啧……古语有云,好吃不过枣子,好玩不过嫂子。
献伯满脸震骇,游移道:“这……如果姑爷晓得了……?”
面对天子的目光垂询,梁士彦目光明灭一下,神采如常地起家出列,沉声道:“臣梁士彦愿为晋州刺史,恪守平阳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须知,来者恰是随她陪嫁到杨家的老仆之一,本来是当年随她父亲独孤信纵横疆场的一名亲信家将,现在老而弥坚,一身武功愈趋化境,即便在杨坚目下的诸多亲信部下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妙手。
…………
来者身形顿止,白发童颜的面庞闪现一丝不测之色,应道:“本来是蜜斯。”
献伯对独孤伽罗的神情暗自迷惑,不由提示道:“蜜斯?”
“献伯!”
半晌后,二人方才密议的角落暗影里无声无息地现出一道清逸身影。
不然以杨整现在的武功及陈留郡公的权位,足以让多少美人投怀送抱,又何必对独孤伽罗念念不忘?
独孤伽罗勃但是怒,探手就要抽出腰间软鞭出招,但是念及对方深不成测的武功,唯有强忍下来,咬着嘴唇恨恨地盯着石之轩。
独孤伽罗强抑肝火,淡然道:“不管如何说,此次是你替你大哥解了围,你大哥与杨家高低毫不会坐视你陷在平阳城。
一时候独孤伽罗脸颊泛红,目光迷离,遐想非非。
独孤伽罗嘴角勾起,喃喃自语道:“是要好生‘照顾’他……”
独孤伽罗冷哼一声,不告而别。
一贯自夸聪明卓绝的石之轩百思不得其解,唯有临时放下,却又忍不由安抚本身:罢了,归正明天抓了她与小叔子“有”私交及行刺小叔子的把柄,今后找机遇迫她半推半就,届时凭本少爷的入迷入化的工夫,还不能让她欲罢不能,乖乖招认?
石之轩赏识着美人薄怒的别有一番风味儿,心下了然:难怪杨坚、杨整兄弟的“仇怨”这么深,这但是仅次于杀父之仇的夺妻之恨呐!
宇文邕微微点头,转头又向侯立一旁的寺人何泉道:“传朕旨意,明日各军顺次拔营后撤,着齐王宇文宪率所部殿后!”
独孤伽罗轻声问道:“献伯那里去?”
当然,石之轩也晓得,独孤伽罗可不是甚么傻白甜的弱女子,毫不会任由杨整一次又一次的“骚***扰”而有苦说不出,反而她出身独孤阀,武力、权势、智计无一或缺。杨整如此逼她太紧,如果不谨慎防备“最毒妇民气”,了局多数不太妙。
宇文邕龙颜大悦,起家下来,一手牵住梁士彦,一手牵住杨整,扬声宣布:“今进梁老将军为使持节、晋绛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陈留郡公进车骑大将军,为老将军之副。合两部一万精兵,驻守平阳城。”
独孤伽罗轻嗯一声,“我们这就去联络梁士彦,料他不敢不乖乖就范,届时献伯你就躲藏在平阳城里,也不怕他偷奸耍滑。”
独孤伽罗悄悄感喟:如果“她”的话,或许底子不必这么拐弯抹角地烦琐算计,杀杨整不过举手之劳,毕竟,谁能想到慈航静斋的仙子竟……
献伯微微一愣,总感觉自家蜜斯的神采和语气不太对。
献伯恭声道:“奉姑爷(杨坚)之命前去联络梁士彦,拜托他在以后恪守平阳城的战事中多多照顾二爷(杨整),以防万一。”
只留下杨整留在暗影里,神采变幻不定,终究化作一声苦涩莫名的慨然长叹。
说着将梁士彦和杨整的手叠在一起,用力拍着,“望二位爱卿同心同德,力保平阳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