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文始派只主张以神御气,不讲究精炼气,更不讲火候药物,可谓是一种直指大道的顿悟之法。
娄昭君与胡绮韵、陆令萱互换了个眼色,无法散去天魔气场,规复对峙状况,暗道:就看玉妍的了!
入目所见,来者不善的这两三百马队个个精完力足、气势彪悍,就连胯下战马也是一色的上等河曲马,体格高大,冲锋时一往无前。
歧晖也早猜到是她,更及时提聚精力遥相感到,但觉她所立之处空空荡荡,一无统统,亦禁不住头皮一阵发麻:佛道魔三门哄传此妖女乃数百年来不出世的奇才,已将天魔功练到前所未有的顶峰层次,公然深不成测!
或许杨家的家兵在武力精干上较着不如敌方近三百骑,但在练习有素和规律阵型上则反又胜出一筹。
在这存亡关头的时候,歧晖静如止水,耳鼓内虽仍被魔音所惑,但感受却水镜倒映,对身周产生的事没有半点遗漏。
传自文始真人关尹子的文始派丹法,本以虚有为本,以养性为宗,为丹法中最上一乘。修炼动手即以人与虚空互为阴阳,近似最上一层的炼神还虚,主张盗六合虚无之机,以补我神情之真机。教人无统统,无所为,无所执,虚之极而无极,从而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内不见我,外不见人,一无所见,则我通六合,六合通我,我与六合,似契似离,同于大通,“浑人我,同六合”则是文始派丹法的最高境地。
不过戋戋半刻钟,本来轰鸣如雷的马蹄声就变得稀稀拉拉了。
连杀三敌而道袍染血的歧晖吃紧调气,眼角余光瞥见杨坚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立知这类惨烈丧失纵使杨坚也心头滴血,耗损的都是杨家三代堆集的真正老底。
此时杨坚的无尽剑光狂卷攻至,一记雄浑沛然的拳劲在剑光后若隐若现。
杨坚一振长剑,一样率队冲锋,除了集合大部分精力舒展祝玉妍以外,还得防备敌方精骑的袭杀,不免稍处优势。
就在钟响的那一刻,了空像俄然融人火线那片氛围里去,广漠无边,法力无穷,无处不是可乘的马脚,却无一是可乘之马脚,如有若无的精力念力却无处不在地紧裹着她。
在这关头时候,容不得半点踌躇,杨坚一抖佩剑的血迹,带领家兵绕过一个大圈,向着一样如此的敌骑再次对冲而去。
蹄声如雷,明显两边各自独一两三百骑,却揭示出了仿佛千军万马的凶悍气势。
一声雄浑佛号传来,了白手托铜钟的高大身影呈现百多丈外,快速飞掠而来。
娄昭君冷哼一声,“你们十人一体当然短长,但最多与本派拼个两败俱伤,暗澹结束……一旦没了你们十个老疙瘩撑场面,不管之前杨坚许给你们多少好处,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休想他会硬顶着佛门的压力兑现承诺!”
“杀!”
严达不觉得忤,呵呵一笑,“佛门不承情,自有人承情,不劳道友操心。”内心则暗忖:公然,吾等挑选禁止娄昭君等阴癸派元老而将祝玉妍留给佛门实属明智之举!魔门向来强者为尊,娄昭君心甘甘心将宗主之位传予祝玉妍,足以申明祝玉妍的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比娄昭君等人更难对于!
长剑折断,小腿骨裂声起。
耳鼓中残虐的魔音却俄然消敛,明显歧晖此一击太虚劲气亦非同凡响,令祝玉妍再无充足余力发挥魔音。
只是她站立的姿势,便有种令人抚玩不尽的感受,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引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