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豪杰。”
宋缺眼疾手快,赶紧把他扶住,向着四大圣僧和大德微一点头,“叨扰五位圣僧了,宋某告别!”言毕扶着岳山踉跄拜别。
一炷暗香,扑灭着插在供奉的鼎炉正中处,送出香气,满盈园中。
大德向着岳山合十一礼,“昔日之因,本日之果,贫僧当年修行不敷,年青气盛所招来的是非,毕竟要由贫僧本身领受。”
大德上身的衣衫给刀气爆开,化作翩翩胡蝶四散了去,现出一身白白嫩嫩,更胜女子的雪腻肌肤,而刀刃就那么止在胸膛肌肤以外,连堕入肌肤一分一毫都难以做到!
二人沿江直走,未几时就来到被誉为“达摩第一道场”和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也是中国禅宗发源地和最后祖庭之一的定山寺。
甚么横练工夫能挡宗师级妙手携神兵利器的尽力一击?莫非真是罗汉金身么?
岳山怒喝连连,对着大德身上各个关键不住挥刀猛劈,状若猖獗。
大德淡淡道:“岳施首要砍便砍,不砍就去食堂吃一顿素斋,然后出寺去吧。”
全部院中顷刻肃杀之意油然满溢。
四僧声音不一,调子有异,道信清柔,聪明朗越,帝心雄浑,嘉祥沉哑,但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却有如暮鼓晨钟,震惊殿堂,可把深迷在人间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憬悟人生只是一场春梦!
大德悄悄一叹,“接战倒也不必。”
……
“阿弥陀佛!”
岳山怒极反笑,“和尚自忖是金身罗汉否?”
岳山一眼就盯住了近十年未见的大德,但见其一身月白僧袍盘坐在院中蒲团上,一如十年前那般年青漂亮,丰朗如玉,温润纯洁,仿佛凌厉光阴从未在他身上留下哪怕一丝陈迹。
公然,不一会儿就有一气势沉稳的知客僧迎了出来,冲二人合十一礼道:“大德禅师在后园恭候二位台端,请随贫僧来!”
出乎宋缺的预感,岳山并未当即应战,反而沉默半响,才缓缓道:“我此行正要完成平生夙愿,不然没法经心决斗,你若情愿,能够与我通行,过后我就与你一决胜负!”
宛似金铁交鸣。
大德抬起葱白如玉的手指弹了弹左胸被砍得次数最多的处所,收回一阵金铁撞击的铿锵声,只让四大圣僧和宋缺一阵无语。
宋缺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亦非避战、畏战,便即松开刀柄,沉声道:“我很猎奇,甚么事让你如此牵肠挂肚,同你走一趟又何妨?”
二人均模糊感到到寺中浩繁气味一滞,晓得那是功力粗浅的武僧为音波震得气血混乱。
岳山眼神一冷,“和尚甚么意义,莫不是岳某至今仍不值得你脱手?”
金铁暴鸣再响。
同时岳山双目异光大盛,目注大德,暗忖:老子就不信你真的硬生生挨砍,只要你脱手格挡,那就是应战了!
大德缓缓说话,声音非常宁静安静,“岳施主,当年贫僧说是打你三掌,终究只打了你一掌,现在你若要讨回场子,想要砍贫僧一刀也罢,三刀也好,三十刀、三百刀也行……贫僧在此领受,打不还手,直到施主你称心快意为止!”
顿了顿,直视宋缺,“我俩这一战也不必打了,谁能够斩破那臭和尚的不坏金身,谁就是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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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北岸,宋缺密意轻吟着诗词,拦住了岳山的来路,手握刀柄,斩钉截铁道:“本日一战,世人始知谁才是天下第一刀手!”
言毕知客僧引着二人步入寺中,穿门走廊,直到后园一处僻静的独院禅居。
宋缺潜运气功护体,以免为音波所携的霸道内劲所伤,对岳山功力之深心惊不已,但目中仍闪动着自傲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