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跟着黄钟公踏入隧道,一起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
恰在此时,任我行穆然长啸呼喝,木剑越出越疾,令狐冲勉强凝神拆招,却无妨被呼喝声耳鼓作痛,心烦意乱,乃至脑中一阵晕眩,面前一黑,昏倒在地。
令狐冲不由深思:这类周到办法,应当是针对的内功妙手的阳刚掌力,倘如果阴柔绵掌,棉絮木门可就不如何顶用了……
不幸他还不知被向问天操纵,只觉得梅庄江南四友卑鄙无耻,比剑不堪便暗害困他,而将江南四友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不知多少遍!
在任我行这等妙手的刺激之下,令狐冲的剑招肆意变幻,独孤九剑的各种奇妙精微之处一一使出,不知不觉间对于‘无招胜有招’有了更深贯穿,出剑愈发得心应手,挥洒自如。
可惜令狐冲自知内功全失,剑招有力,出剑时谨守‘避实就虚’之理,毫不与任我行注满内劲的木剑交击,使得老任有力无处使,仅在八十招后,再次被迫入一线下风。
现在他的掌法或许大有进益,已垂垂离开‘九天神掌’的桎梏,达到大巧若拙之境,但剑法也只是窜改无穷,踏入‘有招’之极罢了,离着‘无招’兀自差得远。
在将向问天拜托的纸团递给任我行以后,二人便以木剑比斗起来。
直到提及全真教及风清扬、岳不群,任我行口上才收敛很多。他既自视甚高,心中自有气度,对于跟岳不群的争斗处于下风之事,天然不会矢口否定,还背后诽谤……
令狐冲听得他与黄钟公四人之语,猎奇之心早已大动,颇想会会他的剑法,便初次主动邀战。
直到画舫隐没入重重水雾当中,再也看不清楚,矮个男人才放下双筒望远镜。
即使令狐冲目下也未曾真正踏入‘无招’之境,只能勉强占得一丝主动,而不能完整击败任我行。
复从舟中提起一个鸽笼,抓出鸽子,只在鸽腿绑上一跟绿色丝线,就将之放飞……
只可惜他一人在此苦心孤诣,闭门造车,哪及得上在内里诸妙手的相互印证,你追我赶的突飞大进?
任我行当年与岳不群和左冷禅争斗之时,剑法秘闻差未几,都是靠近‘有招’之极的层次,但随后吸星大*法的隐患提早发作,他只得用心于参悟化解隐患、融会异种真气之法,不免在剑法进境上垂垂掉队于岳、左二人。
既如此,任我行如何还不晓得,令狐冲乃是岳不群的后辈弟子,或许跟着风清扬又学过独孤九剑罢了……
极远处的湖面上,小舟随波起伏,一个渔民打扮的矮个男人,却举着一只精美的双筒望远镜,将向问天等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但向问天悄悄给他服用的‘三阳金丹’,倒是近似激起潜力,耗损身材机能的邪派丹药。
固然如此,也会衰弱半月才会完整好转,而他此时蒙受的阴暗监狱困厄,比之此前的思过崖面壁之罚更胜数倍,直让他错愕气愤已极,不住呼喊怒骂。
还不止一次为向问天担忧,惊骇向问天也遭了江南四友的毒手……(未完待续。)
一念至此,任我行对于本身即将脱困,就要再次龙腾九天的豪情壮志,不由稍稍一滞,转而又心头一动,大丈夫纵横天下,自当会尽敌手,了结恩仇,何惧之有?
睁眼乌黑一团,不知身在那边,他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量,动脱手指也难,并且筋骨抽搐,五脏六腑如被掏空了普通,精力亏损的短长……
斯须以后,向问天扶着蒙住眼睛的任我行,急仓促潜出梅庄,在数个精干部下的策应下,从西湖边上了一艘画舫,驶向湖泊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