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自是不知任我行的庞大心机,方才被气血逆冲,他只觉浑身剧痛,脑筋一蒙,仿佛思惟都停滞了一样,固然只要短短的一瞬,但他规复认识以后,再想节制内息大水之时,却发明本身的意念一注入此中,便会被狠狠弹出,再三尝试,皆是如此。内息大水竟是翻脸不认人,再也不受他节制了!
这一瞬,任督二脉内蕴的某种奥秘气味似是豁然通畅,浑身一个激灵的奇妙感受再次来临,身心俱酥,被气血逆冲的鼓胀剧痛乃至都减轻很多,继而五脏六腑及周身经脉悄悄一颤,沸腾的气血突然一顿,排泄密密麻麻的莹白内息,数量较着比之方才冲破混元功第八层时多出数倍,甫一呈现在经脉当中,便相互连成一股精纯至极的白蒙蒙混元真气。
没何如,岳不群只得集合意念,先极力节制着下沉的内息的势头,不让它们打仗氤氲紫气,同时又将氤氲紫气再次往任脉末梢更深处压了压。
非论如何,归正岳不群心底对本身“不负任务”的没操行动是一丝儿负罪感都没有,他此时心念电转,想的都是若那边理窘境……接着打通穴道?不可,剩下的几个大穴都在髓海、脊柱、五脏六腑的核心部位,如许仓促蛮干底子就是找死!……化入氤氲紫气,加以精炼?也不可,固然如许能够让内息质量有所晋升而数量大大缩水,有效减缓收缩力度,但毁了氤氲紫气,就是毁了本身修为的根底,较着得不偿失……
本来任我行竟已压抑住内力反噬,却又隐而不发,只等岳不群蓄势反击之时,才出人意表的率前后撤,使得岳不群大露马脚。但见他后跃之间,双掌穆然回收,却又居高临下的狠狠推出,一波澎湃掌力轰然倾泻,直压岳不群头顶。
现在,岳不群已将氤氲紫气视为本身一身修为之底子,见其火候更进一步,不由悄悄欣喜。但下一瞬,岳不群便体味到了混元功冲破至第八层的另一欣喜,倒是经脉里内力的运转速率不由自主的开端加快,并愈发狠恶的冲向下一个淤塞的正穴……
虽不知任我行体内的环境如何,但若受此内息大水一灌,不吝于受岳不群尽力一掌,不死也是重伤!
但巨量的内息已经塞满各处经脉,后续涌入的底子又无处容身,相互间重重挤压以后,只能涌向这个最能够冲破的“亏缺点”。岳不群身材上胀痛不已,难受至极还在其次,其精力意念上承担的无形压力更是越来越大,在对峙中不成制止的落于下风。实际表示出来,就是内息大水步步进逼氤氲紫气,越来越近,最后二者独一一线之隔……岳不群已是满头大汗,但仍咬牙硬撑,眼看二者就要打仗,他鼻间挤出一声闷哼,心下一狠,忽的意念发作,将二者各自向后狠狠一推……
在任我行后撤的一瞬,岳不群就知遭了算计,但手臂蓄力太狠,再想收回已是不能。不过,他身经百战,反应何其迅捷?啥时候便又运劲双腿,左脚一蹬,右脚一勾,前栽的身形立时侧翻,同时头颅及上身后仰,双臂闪电般举过甚顶,本已蓄足的内力脱手而出,化作一记凶悍掌力,直奔任我行而去。
受此影响,手上经穴对任我行灌输过来的内力流的领受速率竟大大增加,使得任我行眼中外溢的赤芒又弱了一分,收缩的身形也有了回缩的趋势。
岳不群再次发力抽了抽手掌,不出所料的还是纹丝不动,明显任我行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义。不但如此,任我行仿佛是怕极了落空拯救稻草,赶紧在手上再加几分力,扣得更紧了,直瞪着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好似在痛斥:占了便宜就想跑?……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