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一颗‘散功丸’当然能够临时化去平常习武之人二三十年的功力,但岳不群修为已达天赋境地,一身浑厚非常的天赋紫气周流不休,灵机勃勃,对于药性柔韧的麻药、迷药需求他主动凝神聚气来消灭,但对于烈性毒药却极其架空,不必他主动运功,天赋紫气便可自行化解,而‘散功丸’恰好就是以一种特别的烈性毒药粉碎人体气血运转来化去人的内力,因此‘散功丸’的药力刚一侵入岳不群的体内,还将来得及粉碎他的身材构造,就被天赋紫气死力摈除化解,三颗‘散功丸’的药力庞大,也只是耗损了岳不群数量很多的天赋紫气罢了。这对于满身大穴随时随地都在缓缓吸纳六合精气的岳不群而言,算不上多大丧失,一两个时候便可规复。
楼船客房榻上,岳不群悄悄的躺在竹席上,四肢皆被小指粗的精美铁链锁在床架上。奇特的是宝剑仍紧紧握在他的右手中,但剑身入了鞘,剑鞘也被铁链紧舒展在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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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五毒教侍女拿着托盘连续进门,将很多瓶瓶罐罐分门别类的摆在房间的桌子上。
蓝凤凰施施然排闼而进,已在隔壁本身的房间换过了干衣服,只是头发还润润的未曾干透,来到床边伸手搭住岳不群的腕脉,不一会儿就啧啧咂舌道:“短长啊,我五仙教最强的迷药足以让人毫无知觉的昏睡六七天,竟然也只能迷晕他不到三个时候……看这脉搏之微弱、气血之充盈,啧啧,几近不是人!”
过了半晌,她又感觉鼻尖血腥味儿环绕不断,在淡淡的花香中非常不谐,不由眉头皱起,将岳不群翻过身去,拆开他包裹在背上、腿上的布条,见到血肉恍惚的伤口处胡乱敷着的天香断续膏。一脸不屑,嘀咕着:“武功这么高,却连敷药都不会,蠢死了!”手上以洁净木片将药膏刮开,用药水将伤口处的血痂洗濯掉,再敷上另一种黑乎乎的药膏。
随波逐流的小舟一时沉寂无声,火线三四丈外楼船尾部的五毒教部属见到这一幕,就算没听清二人的说话,也能按照行动猜出大抵环境,尽皆愤然不悦。
剑气飙过船头,直射火线三丈外的楼船尾部,刹时撕破粗木雕栏,将两个武功寒微而来不及躲闪的五毒教部属斜斜斩作两截,血雾飞洒,雕栏爆碎迸射的木渣木片竟也堪比飞刀,顷刻间擦伤射倒数人。而剑气犹未力尽,持续激射数步,斩裂了一道舱门才哗然消逝。
走到近前,她拿脚踢了踢岳不群持剑的右手,想要踢掉岳不群的宝剑,明显是对方才的剑气还心不足悸。湿哒哒的绣鞋染了岳不群一手的水,也没能踢掉他手中的宝剑。不过,人都倒了,她也不在乎这些末节,伸手拉开岳不群的面巾,不由轻呼一声,“这么年青!”再三打量着岳不群剑眉星目、白里透红的俊脸,喃喃自语道:“没比我大几岁啊,内功却强的没边儿,莫非是吃少林大还丹长大的?”五毒教的传承武功勉强达到一流门派品级,但修炼内功时偏疼于以‘五宝花蜜酒’之类的大补之物滋长内气,走得是资本流。在她想来,既然修炼的是内气,何未几多服用补气之物,让内气增加的更快?却不知真正的上乘内功惟精唯一之妙,亦不知天赋、后天之别,更不知过于依靠补药,在体内堆集过量的药物杂质、毒性,对于内功冲破到高深境地极其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