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举着火把的保卫稀稀少疏,老远才有一个。他很清楚,常日这里的保卫森严非常,毫不会如此松弛,只因今明两天东方不败发难期近,已经将绝大部分人手调集到成德堂和教主寝居四周,除了高低黑木崖的通道仍旧驻扎重兵,其他各处的保卫多数人手不敷。
各处保卫的火把齐齐一震,随即平复下来,仍旧一动不动,不敢擅离职守,而那巡查队倒是立时加快奔来。
齐丛没空理他,只回身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三颗赤红丹药,将丹药的外套一一剥去,暴露灰褐色的药心。然后转过身来,捏住刘长老的下巴,将三颗药心直接丢进他嘴里,手指用上巧劲抚过他喉管,在他惶恐欲绝的眼神中,强行让他把丹药咽下,随后抽手后退。
齐丛心下一揣摩,暗道:难怪向问天能够混到光亮右使的高位,还真是一号人物,见机不妙,立马开溜,都说他对老任如何如何死忠,关头时候还不是不声不响就弃老任而去……
穆柯一边听着,一边眯着眼思考,嘴里还冷静念叨着些甚么,好一会儿才抚须道:“药方没错……”转而对齐丛道:“齐坛主,老朽这就去处东方教主禀报……”
再次查抄了一番绳索,向问天回身四周张望,并未发明有巡查之人过来,便提气轻身,从雕栏上一翻而过,顺着绳索滑落而下。
瘦老头勃然大怒,“犯上反叛的狗东西,甚么东方教主……日月神教只要任教主!”
向问天本来不想走,但在傍晚就发明,教主寝居外多了好几倍的保卫,层层包抄,连只鸟都飞不出来。他想求见教主,可保卫出来通报后,不一会儿就返来奉告他,教主正在潜修内功,得空访问任何人,并且保卫们看着他的目光极其不善,仿佛他一有异动,就会立即将他拿下。
齐丛好整以暇道:“解药何其首要,齐某添为部属,怎敢置手?……天然只在东方教主手上!你若想获得解药,那就快点儿交出任教主的药方,东方教主看在你是神教嗜老的份上,指不定给你找个安稳之地养老!”
只见刘长老瘦巴巴的脸上垂垂乌青,肌肉不时抽搐,接着额头青筋毕露,汗渍越来越多,仿佛在忍耐极大痛苦,牙齿不竭颤抖,身形摇摇欲坠,但他仍旧颤巍巍的对峙站立着。
齐丛对劲点头,对着房门外高呼道:“穆柯长老,出去吧!”
“行了……”齐丛冷喝一声,“这是我们东方教主亲制的三尸脑神丹,药性如何,你比我明白……你如果再不做决定,不消一盏茶,尸虫可就要发作了!”看着刘长老神采惊骇,目光垂垂开端闪动,齐丛不由悄悄对劲:老东西,让你再给任我行制作‘三尸脑神丹’,自食其果了吧!
斯须以后,齐丛不由眉头皱起,暗道:东方不败的耐烦可不如何好,不能再拖了。因而上前在刘长老身上连拍数下,解了分筋错骨手的酷刑。
齐丛抬手道:“您老请……”
绕着黑木崖后背的栈道巡查一圈,并未看到其他坛主、香主,齐丛悄悄深思:这但是个好机遇,先归去取些绳索,不然黑木崖千丈峭壁,滑不留手,再好的轻功也上不来……
齐丛嘿嘿一笑,“看来我这断脉点穴手练得不到家,那就尝尝分筋错骨手……”说着上前双爪扣住刘长老的左臂,一捏一拧又一推。但闻骨节噼啪声不断于耳,刘长老左臂抽搐着,面庞垂垂扭曲,忍不住冷哼出声。
如此一来,向问天如何还不晓得局势已去?固然他不惧那些保卫,但也很清楚,只要他脱手硬闯,隐在暗处的诸多妙手立时就会出来围杀他,乃至东方不败也会亲身脱手击杀他。没有过量踌躇,向问天就决定先行逃离黑木崖,保存本身,以图后效。不过,高低黑木崖的通道由东方不败麾下的妙手把持,强闯不大可行,他才趁着保卫松弛,在夜色保护之下,冒险以绳索从千丈绝壁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