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决中,白手入白刃也只产生在内功或外功差异较大的人之间,而对于内功相若,却又都在兵刃上具有极学习诣的人来讲,一旦某一方失了兵刃,而另一方又步步紧逼,空动手必定落于下风,并且极难翻身。
金光上人气结,这清楚是来找茬的,便转头对着两个弟子道:“你们先出去……”两个弟子眼看余沧海来意凶暴,似欲对师父倒霉,不由非常游移,但在师父目光逼视之下,只得回身向着佛像以后墙角的后门走去。
“喝啊……”
贰心下一喜,正要向着那处火光折去,却俄然发明火线不远处躺着一具身影,中间丢着一柄峨眉弟子惯用的长剑。他三步化作两步到了近前,将那身影翻转过来,却不由神采一变,此人乃是他的师弟金珠禅师,是寺中仅次于他的妙手,但现在早已气味全无,只心口另不足温未绝,其胸前、脖间两道深深的剑痕更让金光上人神采骇然――伤口虽是两处,剑招却只一招,依伤口深浅、方位推算,恰是青城派松风剑法中的一式【松枝挂剑】,方才余沧海就在他面前发挥过不止一次,教他如何不熟?……青城派竟有这般绝顶剑手!
嗤嗤……
哼……
到了百招以后,金光上人的掌势所及越来越小,防备缝隙越来越多。特别是余沧海的摧心掌力,初时他自发得能够以金顶绵掌的柔韧掌力将之尽数抵消,但硬拼数掌以后,他才发明,本身心脏的跳动竟非常的短促起来,满身血气运转加快,腰间伤口处的血流本来早该被他运气止住,现在反而变态的扩大为潺潺溪流……眼看本身岌岌可危,而近在天涯的同门援手又迟迟不现,金光上民气中再无幸运,手上极力保持守势之余,冷静将峨眉秘传内功催发至极限。
“余观主,你……”金光上人神采丢脸,前次余沧海来邀他试招,他本来能够洁净利落的击败余沧海,但却部下包涵,保全了余沧海的颜面,两人好聚好散,没想到余沧海此次竟翻脸不认人,好似专门来寻仇普通。他性子驯良,不肯不明不白的跟人树敌,此时仍不忘安慰道:“余观主,峨眉、青城比邻数百年,两边即使有些小恩小怨,那也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我二人,但是昔日无怨克日无仇……”
俄然,金光上人展开双目,眼中精芒一闪而逝,缓缓从蒲团上站起,转过身看着大殿门口,沉声道:“哪位朋友来访,缘何吝于一见?”两个年青弟子迷含混糊的惊醒,跟沉迷惑的看向门口。
金光上人连连发挥截手九式、飘雪穿云掌的精美招数,才气勉强保持章法稳定。但让他极其不测的是,余沧海似是对金顶绵掌、截手九式、飘雪穿云掌这三路气势的掌法非常熟稔,掌法中的近半招式都被他等闲避实就虚,残剩的招数也能对付自如,使得掌法底子达不到抱负的结果。
噗嗤……
“余观主不在青城清修,深更半夜来我峨眉何为?”金光上人皱着眉头,已感遭到余沧海来者不善。
心念刚动,余沧海便觉手掌一疼,仓促而发的摧心掌力竟被击得反噬而回,整只手臂的经脉立时一片酸麻,血气滞涩,赶紧运功化解,但紧接着他手臂骨骼一震,身形毫无抵挡之力的被一股阳刚大力击得倒飞而去,碰的倒贴在大殿墙壁上。墙壁簌簌颤抖中,余沧海又扑通一声跌落地上,身影更一分为二,现出身下一样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侏儒。如此翻来覆去,余沧海喉头的一口逆血再也收敛不住,噗的喷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