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浅显人的鲜血一激,他的血也早已发热,但是令他感到哀思的是,他的身材是冷的,他的心也是冷的。
剑帝说道:“现在你能到哪去,天要亡你,你能何如?”
这杖便是他的兵器,这兵器也恰是他的成名兵器。
“我甘你奶奶!”
秦无忧看着他说道:“民气所向,天必从之,天若不从,那便灭了他,我想这是一个很简朴的事理。”
这老太爷说道:“是的,我姓李,普通长辈都称呼我为二掰。我觉着我的春秋要比你大,那你就叫我李二掰好了,也不算我占你便宜。
便在这时,一道衰老的声音,开端在他的耳中响起,如同前次所听到的感喟之声,但再也没有了感喟这里,相反有的只是赞美,在他的内心响起。人之所修,便是逆,逆之一字,便是与天斗争,与天冒死。
剑帝负手看着面前这些老弱妇孺,看着风雪中那一张张没有任何惊骇神情的脸,俄然问道:“像蚂蚁一样的死去,能甘心吗?”
“烈火宗……或许真的有些特别。”
这道声音显得很怠倦,乃至有些衰弱,但却透着股极果断的意味,所谓刺耳不是近似锐物摩擦镜面的声音,更像是突破镜面的声音。
他顺手举起拐杖便筹办砸畴昔。
剑帝看着这老太爷说道:“你就是烈火宗的创宗五老?”
……
……
他没有看剑帝的眼睛,因为只要与剑帝的目光相触,便有能够死去,他只能看着剑帝的脚,目光卑贱到积雪下的灰尘里。
剑帝很清楚,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秦无忧,断了龙帝的传承。因而李老太爷这一杖挥来的时候,剑帝连看都没看一下,右手悄悄的一挥,这一杖便偏离了开去。连带着李老太爷都己震飞。
落在烈火宗诸同门的身上。
道人沉默,五老沉默,受伤的沉默,死去的人没法再说话,即便是烈火宗的创宗老迈李二掰的嘴唇翕动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
烈火宗的雪道上。
剑帝看着他眼睛里透暴露来的果断与信心,缓缓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