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此然。”
戚渊渟摆了摆手,道:“当初岱宗天子遇害,琴客徐渐离乃是儒门中人,这件事让秦牧陛下对儒门权势深痛欲绝,而三教当中,以道门权势秘闻最为薄弱,弟子遍天下,他们精于各种道术、阵法,这些本领能在疆场上阐扬出庞大上风,以是,秦牧天子才会推行‘免除百家,独尊道术’之策,可惜事与愿违,至今为止,道玄、道真两脉,仍无一名真人肯入朝为官。”
戚渊渟微微点头,淡笑道:“如许一来,鬼谷派便不会再有危急,苏大侠、剑翁及门下弟子,也都可安然无恙。”
李纯阳安静隧道出这个名字后,顿时惊得老友瞠目结舌,燕小七也曾听李纯阳说过,那戚潇然,恰是骠骑将军之子、水镜先生的爱徒,与他有一场剑决之约!
“天子一身故脉,想必召陌烽火入宫,许其高官厚禄,也是为了让他炼丹拯救吧?”苏擒龙问道。
城南的破败堆栈里,两位同受三藏禅师点化,而又未真正遁入佛门的天人境地妙手,对坐聊闲。
苗疆,望霖城。
“叨扰好久,老夫告别了。”
“他手中的剑,是水镜先生的凌波剑,在兵器谱上排名第四十位,剑法也与《镜花水月》的招式如出一辙,他必然是戚潇然!”李纯阳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不会这么巧吧?”
踏!踏!踏!
此时,连续有大量官兵驾马赶来,山贼们顿时乱作一团,也不顾及首级的安危,各自东逃西窜,燕小七也赶快伸手扯了一下李纯阳的衣角。
“有些事情,已是射中必定,即便倾尽手腕也没法制止,将军莫要忘了,他是李剑诗的儿子,更是我鬼谷派传人,他这平生都离不开剑的,玄黄盛武,李纯阳必然如时赴约!”
“苏大侠直言无妨。”
苏擒龙目睹天气不早,便站起家来,筹办归去找李纯阳和燕小七。
话语落尽,戚渊渟身形一顿,眉头微皱,旋而规复如常,不等他答复,苏擒龙复问道:“两句谶言,为老夫招来杀身之祸,但以后的十余年里,师兄及鬼谷派四位弟子,均未遭受任何祸事,但是朝廷中有报酬此讨情?”
“说来话长,既然苏大侠问起,我也不肯坦白,那名为大秦推演国运的方士,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其姓名不详,我只见过他一面,给我最深的印象是他的额头纹有残月印记,黑袍加身,非常奥秘,而他说的谶言,统共四句,是为:‘平祸云梦,十龙弃世;江蛟重炼,破璧犹圆’。”戚渊渟照实解惑道。
但是苏擒龙对他的这份竭诚情意,只是付之一笑,摇首否定。
说罢,苏擒龙走出房门,独留戚渊渟一人怔在原地,这位军功赫赫的骠骑将军,对苏擒龙的话语感到茫然,终究喟叹一声。
“苏大侠留步,另有一事,需请转告李纯阳少侠。”戚渊渟起家言道。
望霖城北,三十里外,烧毁村落。
“哦,关于纯阳的事情?将军有何指教?”苏擒龙不由来了兴趣,回顾问道。
“纯阳,官兵来了,把稳不要透露你的身份!”燕小七低声提示道。
“听闻秦岱宗在位时,曾请一名方士占卜大秦国运,那方士言及真龙气运,说甚么‘平祸云梦,十龙弃世’,不久以后,秦岱宗便派出妙手在东海之滨刺杀于我,戚将军可知那位方士何许人也?”
“戚潇然。”
苏擒龙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神采规复安静,反倒是戚渊渟,仍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据他所知,真龙气运乃是从仙界落入凡尘,本不属此人间,以江中之蛟,又如何能炼成真龙?
“前面这两句谶言之意,将军可知?”苏擒龙诘问道。
“或许,这也算是江湖侠道,可惜我身居朝堂,不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