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练剑,是因为听过太多江湖豪侠的故事,而生了侠心,现在,是为了家仇,不管怀着如何的心机,或背负何种任务,都不该该自甘出错,依借邪魔外道涉行前路,那样的路走到绝顶,没有好成果,就连天子也不例外。”
“赢了!”
“惊鸿!”
少顷,裴惊鸿手里握着九彩荧耀的陈腐玉石,一步步走进广场,站到了李纯阳面前。
清脆剑鸣,声震八方,只见血煞巨剑产生爆炸,庞杂横飞的剑气,轰塌一座座屋舍,强行接招的剑者,手中双剑蓦地崩碎,本身剑势尽消于无!
“练剑求精,日复一日,若不为了在比斗平分出胜负,在江湖上赢取权誉,那另有甚么意义?你我这个年纪,总不能是为了当个清心寡欲的隐士高人吧?”
苏擒龙瞥见这一幕场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悄悄赞叹于李纯阳掌控三剑起招的本领。
“输了···”
在佛气的影响下,空中满盈的黑红煞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消逝,令裴惊鸿剑势大减,已经渐入癫狂状况的黑衣剑者,目眦欲裂,强催真元保持剑形,哪怕是和对方拼个玉石俱焚,他也毫不甘就此落败!
待席远山拍去那些火焰、冰晶,将他搀扶起来时,裴惊鸿有力地瘫坐在地上,凝睇着仍如青松般矗立在比武台一角的白衣剑侠,魔怔地大笑起来。
裴惊鸿衰弱地伸开嘴唇,不竭反复着这两个字,任由残存火焰灼伤皮肤,冷冽冰霜解冻筋骨,好似命入膏肓的病人,已经平生有望。
轰!
比武台上,裴惊鸿大喝一声,双剑并举,漫天煞气化作一柄指天巨剑,九道光彩若隐若现,缠绕其上,使其能力达到极限,伴着煞气残虐,整座广场微微颤抖,四周楼阁上观战的弟子们,均是开释出真元停止抵抗,恐怕受其涉及。
言罢,裴惊鸿握紧竹叶青,合上了双眸。
“冰火——琉璃剑!”
李纯阳没有多想,微微点首,将竹叶青递给了他,而立在一旁的苏擒龙则是心生警戒,悄悄运转真元,以裴惊鸿的脾气,接剑以后,真说不准会做出甚么事情来。
“练剑十年至今,我的设法从未窜改,凡是能让我精进剑技的东西,不管是靠战略智取,还是武力掠取,哪怕自知一利百害,我都心甘甘心,你刚才说的那番话,的确有些事理,只不过太晚了···”
“惊鸿,不成胡来!”
席远山神采骤变,出于对裴惊鸿的担忧,仓猝掠身上前,李纯阳见状,便当即收了冰火琉璃剑,游龙剑与竹叶青也各自卸力,半空中凝化的两道巨剑幻形,也在现在产生崩溃。
“惊鸿、惊鸿!”
裴惊鸿仰天暴吼,举着招魂、摄魂双剑,欲要挡下此击,但是,森寒而炽热的可骇剑气,一起急下,摧枯拉朽般荡碎了整支血煞巨剑,狠狠地斩在两柄邪剑之上!
李纯阳面色暖和地看着裴惊鸿,后者不予答复,似是在揣摩他话中的事理。
“席宫主言重了,像他如许的剑道良才,若走正路,将来必是一刚正道栋梁。”
席远山声声呼喊,立在废墟上,伸手挥散一片烟尘,只见裴惊鸿头发狼藉,衣服上感染冰霜与火焰,狼狈地躺在一片碎石之间,嘴角溢出血迹,本来充满戾气的赤色双瞳,也在此时变的浮泛无神。
“不成能!”
铛!
“李少侠,此事我深感抱愧,还望你能谅解惊鸿。”席远山感喟一声,拱手代裴惊鸿向李纯阳道歉。
琉璃剑落斩至裴惊鸿头顶时,忽而停顿,凶悍的剑气震破了比武台,惊起百丈尘涛。
裴惊鸿的神采安静了很多,双手捧石,待李纯阳接过后,他又接着问道:“能给我看看那支竹叶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