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怒不成遏,提剑掠出,身如鬼怪般在南宫胤四周游移,后者定神敛色,横剑在握,接连挡下夜王的进犯。
李纯阳正解释着,另一旁,萧偃月将玄金钥递交夜王,后者未当众辨识真伪,直领受入袖中,然后向拓跋城主道别。
刺客单剑起招,惊得李纯阳睁大了眼睛,他看得清楚,这清楚是剑魁君无期的剑招,那夜在渝州,剑魁便是以此招斩伤了南宫胤。
“灵蛇百缠!”
哧!
“不错。”许乘风淡言回道。
“呵呵,本来还想让你用项上人头来换玄金钥,看来,夜王是不筹算做亏蚀买卖。”南宫胤嘲笑,复将玄金钥支出怀中。
“何故见得?”玉无瑕启唇发问。
夜王见到是许乘风,担忧他也是为玄金钥而来,脸上警戒不减,立即教唆萧偃月,去拾起玄金钥。
“找死!”
“还真是想要我的命啊。”南宫胤见二人气势汹汹,竟是取出玄金钥,顺手丢在地上。
拓跋舟背后传来砭骨之痛,立觉头晕目炫,身材直坠空中!
“我见过剑魁利用此招,而刚才那人虽练有剑招其形,却毫无剑魁那般捐躯忘死的超然剑意。”
闻言,北境枪王举头立槊,面庞平静道:“天人境罢了,有甚么资格傲慢?真要交起手来,你一定能胜我个一招半式!”
北境枪王前来,拓跋城主立即拱手伸谢,而后,李纯阳、玉无瑕、萧偃月纷繁赶至,几人互望一眼,心照不宣,相互没有号召。
许乘风身形岿然不动,掌中寒铁槊铮铮作响,一缕真元即出,挟裹澎湃威势,待到黑衣刺客提剑来攻,枪王横槊一推,好似有百重山峦平移,大地为之沉陷。
轰!
但是,那两道身影并未筹算停手,双剑启锋,再度刺向拓跋舟,夜王欲前去救他,却被南宫胤横剑缠住,没法脱身。
砰!
“听闻枪王早就是九品境修士,没想到避世十年,毫无长进。”发觉到许乘风未入天人之境,剑客不由冷嘲一声。
望着腾空逃脱的二人,李纯阳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不是君无期。”
夜王一剑劈下,南宫胤提锋抵挡,交击之声震如雷霆,幸亏前者听到萧偃月的呼声,将来得及多想,立即抽身遁藏。
鲜血巨剑腾空而现,顷刻讳饰三分月色,夜王与拓跋舟未敢懒惰,立即出招,百道灵蛇缠上血剑,使南宫胤难以挥发其威,万缕墨烟囊括而来,势要绞碎剑道之魔!
“一气撼五岳!”
“多谢义士脱手相救,拓跋舟万分感激!”
“静观其变罢了,依我看,这个南宫胤是另有底牌,不然的话,他不会决计与两位天人境妙手胶葛,使本身逐步堕入疲敝。”许乘风凝眉了望,他从三人的交兵中,瞧得出一丝端倪。
黑衣剑客淡语回应,随后提剑指向许乘风,缓缓开口:“虎头寒铁槊,呵,想必这位就是燕地的北境枪王了。”
“许前辈要脱手么?”玉无瑕不由问道。
“还是那句话,交出玄金钥,本王可保你性命无忧。”
拓跋舟与夜王同时出招,一者缓缓举枪指天,体内雄浑真元澎湃而出,化作百道灵蛇乱舞,看得人眼皮发麻;一者单锋泼墨,蓦地画出烟雾,千丝万缕,横延数里,逼得南宫胤退无可退!
“枪王彻夜拯救之恩,拓跋舟服膺,还请三位到府上歇宿,容我明日设席,以谢此恩!”
只见拓跋城主双手拄着长枪,单膝跪地,身形极其狼狈,若非宝甲护体,刚才这暗袭之招,怕是会直接扫断他的脊骨。
“呵,秦牧诏陌烽火入仙阳,其真正目标,仿佛就是为了让他炼制长生药,企图长生不死,估计用不了多久,朝廷也会派人探听玄金钥的下落。”许乘风言语间,扯下裹布,寒铁槊在月光晖映下生出冷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