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添土的时候,李纯阳不由想到了连云山脉,本身与父亲的神魂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得找个时候,带雪儿和蒹葭去昆仑一趟,让她们见见父亲最后待过的处所,趁便也在坟上添些土,立块儿石碑。”
凌绝顶将碗里的酒渐渐饮尽,再问道:“我传闻那人当今在魔宫太师烛九幽座下效力,他的武学,但是能援引真气,化出玄色人影?”
少顷,李纯阳将尊佛渡厄收回剑匣,面朝凌绝顶,问道:“剑宗前辈,松鹤和承影,但是已经安然返来?”
“凌大侠,他们兄弟二人在太墟魔殿,破了大家闻之色变的瞳术,救了数百人道命,你这个做师父的,理应为他们感到高傲才是!”张子龄站起家来,当真地说道。
“算是我们三个的情意。”李纯阳微微一笑,道。
凌绝顶说罢,自顾伸手扯下一条烤焦的兔腿,慢悠悠地吃了起来,几名侠士便也不再拘束,持续着刚才闲谈的话题。
山洞里,谭松鹤倚着石壁坐在火堆前,他的面前还是蒙着一圈纱布,思考一会儿,笑道:“能让你这么欢畅,必定不是师父来了。”
发梢有清风掠过,抬首又见明月,李纯阳表情欣然,喃喃自语。
很快,五人盘膝坐在火堆前,放好酒菜后,各自聊起了旧事,谈笑之间,不亦乐乎。
但是没过量久,一道綦袍身影擎风而至,信步踏入山洞,一片欢声笑语戛但是止,目睹凌绝顶到来,张承影立即收敛了笑容。
三名年青侠士来到山洞外,李纯阳便扯着嗓门呼喊起来,好一会儿,张承影跌跌撞撞地从内里走了出来,见到三人的面孔,他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旋即满脸忧色。
“没错!”李纯阳点了点头,道。
凌绝顶定了定神,旋即唇齿含笑,琅然道:“呵呵,那是当然,我凌绝顶的两个门徒,自此便也是江湖上的年青豪杰了!”
听到张承影的话语,李纯阳三人俱是点头发笑,表示不信,面壁思过的这些日子,他们兄弟两个,估计没少干这事儿!
“哈哈哈哈,我就猜着是他们,可惜我们两个被师父惩罚在此面壁思过,未能下山驱逐,真是失礼啊。”
“哈哈哈,本来是你们,我还觉得是师父呢,快快出去!”
俄然间,李纯阳似是想到了甚么,问道:“对了,剑宗前辈,我在昆仑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很怪的剑修,他会用你的剑法和剑魁前辈的剑法,并且向来是一副黑衣蒙面的打扮,几次相遇,我都未能见其真容。”
张承影咽了咽唾沫,再道:“师兄,你猜猜是谁来看我们了?”
闻言,张承影环顾四周,肯定师父不在,便难堪一笑,拉着三人走进了山洞。
“尊佛渡厄,好名字。”
“嗯,此事渔老爷子和我说过了,我细心回想,印象里的确是有这么号人物。”
“呵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凌绝顶淡淡一笑,脸上未有喜色。
“嘿嘿,在山上待着太无聊了,本日刚巧撞上一只野兔,抓来练练技术。”
小院里,众隐士对于李纯阳为圣剑气的名字,纷繁点首附和。
“哈哈,带酒过来看望我们,是纯阳的主张吧?”谭松鹤问道。
不久后,西陵雪带着菜肴木箱,燕小七双手各提着两个酒坛子,来到山脚下,三人驭剑而起,飞往了那座火光荧耀的山洞。
说罢,凌绝顶脸上愁绪一扫而空,看向李纯阳。
“师兄,快看是谁···”
闻言,凌绝顶脸上的笑意褪去,代替的是一抹遗憾之色,沉默不语,渔家傲、张子龄等知悉太墟魔殿产生的祸事的隐士,亦是点头感喟。
谭松鹤拧开酒坛的红布盖子,深深地嗅着香浓酒气,张承影干脆也不装了,从石头裂缝里,将一个酒壶,和半只烤的焦糊的野兔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