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多谢先生接待。”李纯阳竭诚伸谢,放下剑袋,倒酒夹菜,也不拘束。
“不清楚,下一届玄黄盛武就能见到了,我等他来找我。”
水镜先生悄悄点头,再道:“秦并六国后,本想着找机遇再和令尊参议一场,非论修为,只论剑术,堂堂正正的对决,广邀天下客来见证,老夫会亲手打败李剑诗,以杜悠悠众口!”
“呵呵,如果老夫亲身与你一决,不管胜负,都会被天下人嘲笑,到时候还要落个‘为老不尊,欺负后生’的骂名,既然你已经承诺,那就比及下一届玄黄盛武,你与我的徒儿一决胜负吧。”
一边说着,水镜先生给本身也倒了一杯酒,眼里有着微小的恨意。
正大快朵颐的年青剑客,对这句话听得迷惑,渐渐放下了筷子,问道:“可否请先生细说?”
水镜先生正襟端坐,启唇道:“大抵是二十年前,秦朝攻灭虞国,我与令尊同游燕赵之地,论剑、论诗,到最后又论天下事。”
闻言,李纯阳伸手刚端起的酒杯愣住,又缓缓放下,他看着眼神果断如炬的老先生,心中不由有一丝心伤,这场未竟之剑决,过了近十年也不肯放弃,老先生未免也太固执了。
李纯阳笑着答复一句,眼神里还是充满信心,戚潇然这个名字的呈现,不但仅代表他的脑海中多了小我名,更意味着他的平生,又多了一桩江湖事。
李纯阳这才反应过来,水镜先生能够背负骂名,但毫不答应旁人轻渎鄙弃本身苦修的剑法!
夜色昏黄,力士起轿抬着老丞相回了旅店,李纯阳、肖玉婵等人亦是在水镜先生的聘请下进了馆。
“不必伸谢,这一桌酒菜,权当是还债了。”水镜先生轻捋白须,一笑淡然。
“老夫,江湖人称水镜先生,与你父亲算是老了解。”
“呵呵,你不消那么谨慎,接着吃,老夫给你讲段故事,就当是下酒菜了。”
“水镜先生的门徒,是秦国名将戚渊渟之子,戚潇然,春秋与你相仿,他在仙阳城名誉也很大,我在丞相府的时候,传闻除了水镜先生的《镜花水月》,他还学过很多西域佛门的武学,练了一身钢筋铁骨的本领。”
李纯阳,李剑诗的儿子李纯阳!
李纯阳点了点头,那场战役他只听父亲提过几句,仿佛是父亲带着燕赵两地的江湖修士,去帮忙联军抗秦,但是赶上了一名一样带着很多修士帮忙秦国插手战局的故交,他们二人在山中决斗,终究落了个两败俱伤。
“呵呵,那天仿佛和令尊说了很多话,说的甚么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剑斗时削平了几座山头,溪河也截流,最后我们都受了剑招重创,只得各自领人退出疆场。”
“纯阳,那位水镜先生但是与你父亲有交集?”
“好,下一届玄黄盛武,不管修为凹凸,李纯阳必然赴约。”
“彼时,秦岱宗身负四道天龙气运,拥兵八十万,又有白翦、戚渊渟这等战无不堪的虎将,强秦兼并六国已是发蒙振槁之事,在武阳玩耍时,令尊好酒好菜的接待了我,我向他坦言要入仙阳做秦国皇子们的剑术教员,并邀他一同前去,可惜啊,令尊一口回绝,因为他不承认秦国推行的‘以杀止杀’的战役之道。”
“佛门武学,在中原可不常见,听雪儿这么讲,戚潇然学的有能够是锻体功法‘金刚不坏’,你可要留意。”肖玉婵亦是美意劝说道。
说罢,水镜先生饮尽杯中酒,眼里的恨意垂垂消无,再道:“厥后啊,这件事情在燕赵之地广传,令尊成了燕国的大豪杰,毕竟他凭一己之力,逼得我带领的上千名修士罢战,而我,因为生于赵国而效力于秦国,成了他们口中数典忘祖、叛国背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