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贵来一回长安,无妨四周转转,走,我们先去城东找一小我。”
李纯阳说完,肖玉婵点首同意,二人吃过晚膳便各自入客房歇息了。
秦历十九年,夏。
吴连山点首,不由望了一眼危楼之顶,说道:“这‘淬阳金珠’,乃是琴圣最保重之物,老夫无权代他做决定,估计再有两日,他就能返来了,此事我会转告他,少侠可择日再来拜访。”
李纯阳不由皱了下剑眉,淬阳金珠就在仙楼上面,琴圣却在仙阳城,这如果等个十天半月的,会迟误很多事情。
“此地是抚顶仙楼,闲杂人等,不得登楼。”
“两位,想打造甚么兵器?”大汉见有来客,热忱地问道。
“大叔,我们是来找人的,他叫许峰。”
李纯阳二人登上石阶,有两名头戴方冠,身着长衫的儒生前来出言劝止,他们对江湖修士有极高的警戒心。
伴计照实奉告二人,城中那一座最高的楼阁便是抚顶仙楼,楼顶闪烁金光之物,便是李纯阳苦苦寻觅的淬阳金珠!
“我还是第一次来长安,光看这城外风景,就不是平常城郡可比的。”
听到熟谙的声音,李纯阳自顾推开院门,和肖玉婵走了出来。
“这···”
李纯阳用手背悄悄叩门,院中传来一道明朗声:“如有要事,君请自入。”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起看去,遍是坊市商店,而这,仅仅是长安一隅,呼喊声、叫卖声、还价声不断于耳,李纯阳二人只得跟着人流,走街串巷,好久才找一家不足暇客房的堆栈。
只见不远处的巷子里,黑烟冲天,隔着一里都能清楚地听到打铁锻造的声音。
“对,这里的打铁匠,几近都是来自燕国和赵国,他们有着秦国工匠所不能对比的锻造术,两国毁灭后,他们就来了这里,专门为王公贵族打造兵器,是以,剿灭燕地遗族的政策并没有殃及到他们,许叔为出亡,就在打铁巷隐居了,改名许峰。”
“纯阳,我们就在四周找家堆栈好了,等琴圣回归,再来拜见。”肖玉婵发起道。
“鄙人云梦山鬼谷派弟子,李纯阳,我们想要拜访琴圣曲流觞,他可在楼中?”李纯阳自报身份后,开口扣问。
“真不巧,曲先生昨日去了仙阳,不知何时返来,还请二位先回。”一名儒生答复道。
“这里就是你那位许叔叔住的处所?”肖玉婵四周瞧看,问道。
踏!
“吴先生好。”两名儒生见到白叟以后,立即点头施礼。
李纯阳点头伸谢,便与肖玉婵分开了抚顶仙楼,骑上青骓,还不忘看一眼淬阳金珠地点的楼顶。
李纯阳发问,却惹来大汉警戒的目光,他没有答复,反问道:“你们是甚么人,找许峰何为?”
“咦?这两位是?”
说完,李纯阳就在一处铁匠铺停下了脚步,内里的光膀大汉,正挥动重锤敲打烙铁,锻造一支枪头。
李纯阳看了看内里夜色,摇了点头:“要到抚顶仙楼,需十里路,我看还是不要夜里去拜访了,明天一早我们再解缆,归正已经到了长安,不急这几个时候。”
“呵呵,想来是唐老爷子的门徒。”
李纯阳四周张望,小院简朴,独一棵梨树可见朝气,青石空中上,经踩踏产生数不清的裂缝,阴暗墙角处堆满了破坏的枪头,由此不丢脸出,这位用枪妙手常常在院中练习枪法,未有懒惰。
二人牵着马匹走进打铁巷,约莫有二十户人家,都运营着铁匠铺,铺子里各种百般的兵器甲胄,看得人目炫狼籍,因为长年遭到烟气感染,砖瓦墙壁都成了炭玄色。
翌日凌晨,二人上马分开了堆栈,前去抚顶仙楼,十里路途,少顷即至。
白叟看到李纯阳和肖玉婵都是侠客装束,不由心生猎奇,收回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