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风来到拓跋舟面前,主动抱拳问好。
“沾衣欲湿桂花雨,吹面半寒紫竹风。”
言罢,许乘风摊开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拓跋舟见状,紧了紧手中长枪,而后插在地上,将青骓马的缰绳递给了他。
周瑾瑜将羽扇放下,细品盏中清茶,脸上毫无慌色,李纯阳二人见他这般模样,也都到桌前坐定,等候小天师、北境枪王安然回归。
声音传来后,只见许乘风穿戴好蓑笠,从客房中奔出,他面庞安静,似是早就猜到了拓跋舟会来十里幽篁找他。
“拓跋舟,特地来还李少侠的青骓马,望请许枪王能出幽篁居,来林中劈面一叙!”
“话说周公子文采斐然,出口成诗,能不能也教我写上一两句?”
玉无瑕轻抬玉眸,望了一眼沉闷乌蒙的天空,忽闻“隆隆”雷声,一阵冷风啸至,刮得富强竹林起伏之势如翻浪江涛,随后便是细雨绵绵而落。
无形道阵当中,拓跋舟孤身一人而来,一手攥着长枪,一手牵着青骓马,绵绵细雨昏黄间,瞧得火线蓑衣身影急掠而来,他那紧皱的眉头这才舒缓了几分。
“十里幽篁东面和西面的道阵,都已经启阵,能够是朝廷的人,兵分两路杀出去了!”诸葛琮眉头微皱,说道。
“谁?”
“快回幽篁居。”
“不错,大有长进。”
诸葛琮正要发怒,忽而眼露惊色,欲言又止,他细心盯着黑衣刀客的面庞,问道:“你但是李纯阳少侠的老友,秦淮?”
美人点头,向剑客投去赞成的目光,李纯阳习武资质绝佳,即便手中无剑,单凭此身法,也能与5、六品修士,停止不落下风的周旋。
“呵,本日周郎又受教了。”
踏!
小天师说完,回屋取了件蓑衣披在身上,发挥腾云驾雾之术,飞往东面竹林。
望着玉无瑕那张被白纱遮住的雪颜,周瑾瑜猎奇发问。
在玉无瑕的经心指教下,李纯阳对《踏雪无痕》的练习,已是初窥门径,双脚点踏修竹枝叶,行逾百步而不落地。
雷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翌日卯时,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周瑾瑜与诸葛琮闲来无事,同坐一堂,温茶闲谈。
十里幽篁,仓促又过数日。
“兄台请留步!”
“你的伤势还未病愈,不宜久练,明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后,许乘风冒雨奔往幽篁居西面的竹林,徒留白衣剑客凝神思虑。
“我曾闻古语:‘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以是我不想依着这张面孔,与那些心胸不诚之心的人来往。”玉无瑕轻启粉唇,答复道。
“我是从中本来的,想拜访幽篁居仆人叶青锋前辈。”黑衣客仓猝答复,眼中含有等候之色。
周瑾瑜望着庭中雨景,出口成诗,正逢李纯阳也从客房展转回廊来到,闻声周郎吟诗,剑客立即拍了鼓掌。
李纯阳凝眉起家,正筹算回客房取剑,却闻西方有人发挥传音之术,回荡于天井当中。
十里幽篁,西竹林。
李纯阳号召一声,与玉无瑕各自发挥踏雪轻功,掠回天井。
庭外潇潇雨下,小天师俄然阖上双目,手指轻勾,似是发觉到了些非常。
“你是谁?为何擅闯十里幽篁?”诸葛琮问道。
“许叔,把稳这是拓跋舟的圈套!”李纯阳来到许乘风面前,警戒地说道。
李纯阳诚恳答复后,忍不住喟叹一声,看明天雨势,他是不能出去练习轻功了。
诸葛琮驾雾向下方飞去,间隔空中还稀有丈间隔时,他披着蓑衣纵身跃下,拦住黑衣客的前路。
“周阁主好文采。”李纯阳笑言奖饰道,他虽让听不懂诗句中的意义,但出骄傲腹文墨的周瑾瑜口中,想来应是一首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