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不成胡言!”诸葛琮仓猝推搡了周瑾瑜一下,担忧老友祸从口出。
“哎呀,真是有幸,能见得几位豪侠豪杰!”
李纯阳的脸上,规复平常模样,眼里有着一抹等候的神情。
竹阁里,除却玉无瑕在室内清修,其他几人均已入坐,秦淮故意向小天师伸谢,却还不晓得对方名姓,只好抓起酒盏,先起家敬酒。
秦淮摇点头,道:“杜公子送来银子以后,花谷主承诺给父亲治伤,这期间里闲无它事,独孤大侠看我有点儿练刀的天赋,干脆就认我当弟弟,教我刀法,他说他还年青,没娶婆娘,师父这两个字,听着不顺耳。”
“这位带你来幽篁居的,出身道门道玄派,是玉隐真人解尘鞅爱徒,极其善于符箓、道术,江湖人称‘小天师’;而这位我可要给你侧重先容一下,周瑾瑜,滕王阁儒门武贤周雨谦之子,现任锦官城文渊阁阁主,长安坊间名曲《落花辞》的案牍,就是他给写的,文采超群,天下第一!”
“以是独孤大侠在百花谷,收你当了门徒?”
秦淮说完,将盏中酒饮尽,本就不堪酒力的他,立即涨红了脸,轻咳两声。
“刚才睡着了,也没跟你说说这几位的身份,不过现在先容也不迟,可要听清楚,免得你将来不晓得找谁报恩。”
李纯阳心平气和地回应一句,给秦淮包扎好伤口后,倒了杯茶水喝下,润了润嗓子。
“李少侠,听玉女人所说,你们此去昆仑,都是为了活命,不知此行过后,三位有何筹算?”周瑾瑜旁敲侧击地发问,想从李纯阳的口中套话,体味玉无瑕此后的筹算。
“《乱世狂刀》刀法,刀魁教的。”秦淮答复着,脸上闪现一抹淡喜之色。
刀剑双侠排闼进入,秦淮倒也没拘束,自顾将雁翎刀放下,坐在椅子上,给本身倒了杯茶,沉沉饮尽。
“不是门徒,是兄弟。”
“那是当然,不过也别忘了赵隳阿谁宦官!”
秦淮放下茶杯,皱眉叹了口气,再道:“当时我心急如焚,却只得在谷外日夜等待,呵,说来也巧,那天偶尔撞上独孤大侠出谷,因为父亲之前和他参议过刀法,他也晓得父亲为人,便去找花谷主讨情,让我们先入谷了。”
“纯阳,雪儿的事情,我传闻了。”秦淮侧首开口,李纯阳手上的行动戛然停止,也只得化出一声轻叹。
许乘风如何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当即放下酒盏,言道:“周公子有何指教,无妨直言,许某愿闻其详。”
李纯阳侃笑一声,清清嗓子,伸手先落在许乘风面前,道:“这位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位叔叔,他师从赵穗大将军,精通统统长兵杀器的利用,人称北境枪王。”
而秦北海中毒一事产生以后,也必定了他和李纯阳,当视朝廷之人如寇雠,当在将来某日,联袂提刀操剑,共讨权宦···
“据我所知,霜叶林原有不下万数的流民,多数出自燕赵两地,以枪王的名声,如果到了那边,不管做甚么,必然都是一呼万应,可为枪王安身立命之地。”
“两个多月前,我还充公到杜公子送来的银两,就带着父亲去百花谷了,没想到,花月愁谷主因为父亲曾是天策府的总司,便到处刁难于我,不筹算给父亲看病。”
“呵,那里有那么简朴。”李纯阳从柜子里翻找药箱,悄悄点头。
闲谈过后,双侠身心倦怠,各自倒在床上睡去,直到夜色来临,小天师来客房号召着二人吃晚膳,他们才悠悠醒来。
“对了,说到长安,我路经那边的时候,大街冷巷里都传着一桩鬼谷派李纯阳和天香阁洛花魁结缘的传闻,杜公子仿佛也提过一两句,此事当真否?”秦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