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从前面追上来,见到来人吃了一惊,忙福下身子施礼,“拜见世子。”
她话未说完,就被阎夫子打断了,“你们如果不信,问村里的人就好了,一个大活人走没走,我莫非还能在村里这么多人面前骗你?”
季云菀道:“我来是想问夫子,您那位老友从这里分开后,要去那里?”
祁承接着往内里走。
春桃道:“安王府的世子,和我们女人熟悉。”
季云菀翻开车帘,弯唇朝他笑,问道:“你晓得阎夫子在不在家吗?”
季云菀吃惊地展开眼睛,从面前人怀里摆脱开,昂首看了一眼,也福了福身子,“世子。”
“哐当”一声,院子里传来石头落地的声音,没一会儿,阎夫子肝火冲冲的声音就往院门过来了,“于大全!又是你个小兔崽子,整天把石头往我家窗户扔!”
马车还是在昨日村口那棵大榕树下停下,严骁先去问了问村民阎夫子的住处,就重新赶着马车往村里走。
“我去隔壁问问。”严骁皱起眉,他刚才问过村民,说书院本日不上学,才直接来的阎夫子家里。他回身刚要去隔壁,就见昨日见到的阿谁少年于大全手里端着一个大碗,满脸不甘心的往这边来。
季云菀笑了笑,没再说甚么,对他道:“快归去吧。”
“仙女……”于大全睁圆眼睛,口水都流了出来。
归去的马车上,季云菀紧蹙眉头,心中模糊有不好的预感,莫非因着重生,这件事也窜改了,那还找不找获得神医,安王妃的病,另有没有的救?
“梅姨,我和你一起去。”季云菀也要跟着去。
阎夫子胡乱披着衣裳,头发乱糟糟的,他用力拉开院门,还要怒声骂,瞥见门口的马车一窒,瞪着眼睛朝季云菀道:“明天不是奉告过你们,人已经走了,又来做甚么?”说完回身气冲冲往屋里走。
如何会走了,上一世祁承展转泸州再到林州,已经蒲月了,当时候神医还在阎夫子这里,为何现在这一世却提早分开了?
于大全把手上的大碗往阎夫子怀里一塞,“喏,我娘让我给你送的早餐。”就哒哒哒跟着跑出了院子。
马车上梅姨把他们找到季云庭和阿文的景象说了,本来季云庭和阿文送了药返来途中,遇见几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在调戏一个女人,两人上前禁止,起了抵触,那几个公子哥带了好几个打手,他们人多势众,季云庭和阿文受了伤,幸亏被过路的两个公子救了,严骁送他们去了宅子。
“我也不晓得,他没奉告我,他一贯行迹不定。”阎夫子说完,见季云菀蹙眉,张口又欲说甚么,话锋一转,忙道:“不过,我听他提过两个处所,雍州和泸州,你如果不嫌费事,能够让人去这两个处所找找。”
“阿文去送药,少爷嫌在铺子里无聊,跟着一起去了。”梅姨说完,往药铺外望了望,皱眉道:“铁匠家离这里不远,去了有些时候了,如何还没返来?”
季云菀接过茶润了润嗓子,见季云庭不在药铺里,问道:“梅姨,庭儿呢?”
“女人,坐下来等吧。”春桃扶她家女人在椅子上坐下。
“你这是见义勇为,做得好,我做甚么要骂你?”季云菀揉了揉弟弟的头发,想起出去没瞥见严骁,问道:“表哥呢?”
梅姨拦住她,“女人,你的模样太打眼了,还是留在铺子里,我找到他们了就返来。”
晓得能找来他这里,定是有了肯定的线索,阎夫子略考虑半晌,便道:“之前确切在我这里,不过你们来晚了,他昨日刚走。”
“有吗,我如何不晓得我有一名懂医术的老友?并且你们又是听谁说在我这里的?”阎夫子眉梢一动,盯着他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