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翻开门,目光从几人身上滑过,最后落在季云菀身上,眼睛忽的红了,闪着泪光,喃喃道:“女人都长这么大了,真像夫人。”
“你不在府里,如何到城外来了?”季云菀蹙着眉问他。
季云菀和季云庭当年随父母住的宅子在东街的一条宽巷子里,厥后娘亲归天,爹爹带他们回都城时,宅子请娘切身边的一个丫环看着。
周氏这里承诺了,翌日,季云菀就去了严家,以一样的来由跟娘舅说了想回林州的事情。
少年刚要说话,门内又传来脚步声和妇人的说话声,“阿文,你站在门口做甚么?是不是女人和少爷来了?”
他们从都城解缆后,在途中已经让人送了信来。严骁上前敲了敲院门,没一会儿,门内就传来短促的脚步声,然后门扇从内里翻开,一个十三四岁,结实的少年从内里探出头。
福贵应了一声,看着马车走远,才回身归去城里。
“是真病还是假病?别不是因为二殿下和孙家的婚事,感觉丢了面子,用心装病不想来吧?本日我瞧着安王府没有人来,只让人送了贺礼。”御史夫人说道。
“嗯。”季云菀朝她点头笑了笑,思路还逗留在刚才听到的话里。上一世安王妃的病也是在大抵这个时候发作的,祁承得知了神医呈现在泸州的动静,但是那是神医用心放出来的假动静,他当时在林州探友。比及祁承晓得后,仓促从泸州赶到林州,泸州到林州有一千多里地,这一来一去,路上担搁了一个多月,才终究带着神医回到都城,安王妃是以多受了一个多月的病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