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楼梯口，玉娘从楼下上来，瞥见祁承，盈盈福了福身，“世子。”
祁承伸手托起少女的下巴，幽深双目落在少女饱满红润唇瓣上，低头覆了上去。
季云舒正坐在打扮台前卸耳坠，闻谈笑了一声，“没有，他没有难为我。”
想来是她从府门口到斑斓院一起上被下人瞧见，奉告给了大伯母，晓得她偷溜出了府，大伯母要找她去训话。
季云菀瞧他不晓得在想甚么，眼眸渐深，另有些心不在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了没？”
“嗯。”祁承朝她点了点头。
“下次再不准如许了，这里甚么样的人都有，你一个女人家，再碰到刚才那样的事如何办？”祁承绷着脸怒斥道。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里才传来轻微的“嘶”的一声，然后是祁承略带暗哑的声音，“嗯。”
“甚么端方？有钱才是端方，爷有的是钱！”那人仗着喝醉了酒，胆量大了，紧追上前就要摘掉季云菀头上的帷帽。
“女人，你看这说好的银子……”到了门外，老板娘奉迎的朝她笑。
从周氏屋里出来，季云菀问了问院里的丫环，传闻季云舒返来了，忙去了她那边。
玉娘应了一声。
“你先出去，我和舒儿有话说。”姜继扬黑沉着脸，冷声道。
“世子这便要走了？”玉娘昂首看着祁承，眸光含水，含笑着问。
不过在此之前，他不介怀先收些福利。
“没有。”季云菀含混说了一声，周氏身边的丫环从院外出去道：“二女人，夫人让你去她那边一趟。”
季云菀一起低头回了斑斓院，进屋关上门，到了铜镜前。铜镜里的少女脸颊绯红，唇瓣微肿，想起祁承在马车上的孟浪，季云菀又羞又恼。
她身上的纱衣还没换，胸口的矗立若隐若现，方才她在房里用心勾引姜继扬时，季云菀都没甚么感受，现在却感觉她这身衣裳委实过分透露，让民气生不爽。
季云菀一上马车，就快步往府里走，连看都没看祁承一眼。
“吴兄，算了，你忘了这楼里的端方？不能逼迫楼里的歌姬舞娘。”前面和他一起的火伴奉劝道。
季云菀老诚恳实把她陪季云舒来的启事说了一遍。
他们看起来喝了很多酒，都有些醉了，此中一个瞧见季云菀，摇摆着走过来，调笑道：“楼里甚么时候又来了新的美人儿，戴着帷帽做甚么，摘下来让大爷几个瞧瞧。”
想起和这位平国公府的二女人一起来的那位女人，还和将军府的姜公子在雅间里，玉娘心机转了转，微微明白了过来，往中间让了让，含笑道：“世子，季女人慢走。”
“没有，有些痒。”季云菀嘴角轻扬，一双敞亮水润的杏眸含笑看着他。
马车在平国公府门口停下来，赶车的侍卫开口道：“世子，到了。”
“他们本身的事，本身会措置好，我送你归去。”祁承拿起帷帽重新给她戴好，牵着她的手往内里走。
祁承站在楼梯口，冷冷看着他，“滚！”
季云舒转头看她，白净的脸飘起一抹红云，攥动手指低声道：“我们谈好了，他过几日就来府里提亲。”
“没有，只来过几次，席间她唱过几次小曲儿。”祁承点头。
见他面色淡然，季云菀心中的不爽略微减轻，她正想再问问他本日为何会在那边，安稳行驶的马车俄然停下来，她没有防备，“咚”一声，额头撞到了车壁上。
季云菀跟着去了翠华院，公然是因为偷溜出府的事，周氏训了她一顿，叮咛她在结婚前都不准出门，才放她分开。
“给你们。”季云菀从腰上的荷包里拿了块银子出来给她们，老板娘连声谢过，带着玉娘便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