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还去了书铺子?你买的这都是甚么书,有跟着魏先生好好上课?”见他随身还带着书袋,季云菀翻开来翻了翻,见内里是几本话本纪行,蹙眉道。
几日下来,祁承眼底都出现了青黑,季云菀瞧着心疼,又担忧影响他第二日在宫里的当值,便和他筹议道:“瞧你每晚都睡不好,要不然我们分开睡吧,让春桃和春枝在我身边服侍就行了。”
“有甚么不放心的。”季云菀轻笑,“没嫁给你之前,都是她们两个丫头在我身边奉侍的。”
“呀,孩子方才踢我了。”季云菀俄然停下来,惊呼一声,抓住祁承的手就放到她的肚子上。
“不累,我欢畅。”祁承屈起手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季云菀惊奇的看着她,想了想,和她往花圃湖边的亭子走。
王府中大家严峻,季云菀倒是没甚么感受,她有身太久,身子不便,不管去那里都有人跟着,她只想着快些把孩子生下来,好规复之前的自在和身轻如燕的身姿。
季云菀摇点头:“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二哥和国公府,你们的事归根结底事关国公府的名誉,我总不能不管。”
“你如何和她在一起?她找你说甚么?”祁承远远见到亭子里的薛如燕,想起老婆因为她而和本身妒忌置气,心中忍不住起了警戒之心,走近了从春桃手里接过季云菀,忙开口问道。
刚进翠华院的院门,劈面就见季云菀挺着肚子,在丫环搀扶下缓缓走过来。
叶氏气过以后,倒是通体镇静。不但儿子摆脱了冯青青,和儿媳妇干系转好,因着这件事,季明瀚对冯姨娘也冷酷了很多,昔日一个月有半个月要宿在她那边,现在倒是不大去了,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宿在本身这里。
很快就到了端五,太医预算好的日子就在月尾,周氏特地派了人到安王府来,说两家虽离得不远,但到底路上要颠簸,让季云菀在王府放心养胎,端五就不消特地归去了。
季云菀昂首看,就见祁承从湖心桥上彀这边过来了,想来是在门口久等本身不至,专门出去找本身的。
“冯青青那件事,多谢你帮手。”两人在石桌旁坐下,薛如燕开口道。
“我就说我家泓儿喝的醉醺醺的,如何能够另有精力做那档子事,本来真是你歪曲的他!”叶氏听了肝火冲冲地拍桌,回身喷冯姨娘,“瞧你带回府里的好侄女!”
季云菀弯起眼睛含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那另有一个多月孩子才出世,这段日子就要劳你多累着些了。”
端五过后,王府中人都严峻了起来,虽说太医预算好产期是在月尾,但详细的日子谁也不晓得,就怕哪一天季云菀俄然发作了。
“四喜丸子,酒酿清蒸鸭子……”季云庭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季云菀一一听了让春桃去厨房叮咛一声。
“我做了几身小孩儿的衣裳,你送去给你大嫂,此主要不是她在街上看到,又让人去查,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泓儿已经稀里胡涂的把阿谁女人接回府了。”叶氏从丫环手里拿太小衣裳递给薛如燕,叮咛道。
一场闹剧终究本相明白,周氏舒了口气,把事情本来奉告到了老太太那边,老太太听了也气的不可,让周氏把冯青青赶出府,再也不让她上门来了,对于冯姨娘也顺带着讨厌了很多。
“二嫂,那我就先走了。”她起家朝薛如燕点头,回身出了亭子,朝祁承走畴昔。
听他如许说,季云菀把书给他重新放回书袋,叮咛道:“总之,跟着魏先生,你可要给我好好学,不准再像之前一样逃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