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最是愁,他已越渐愁闷,神采也越来越惨白,很少说话,偶尔山臊来喧华,他顶多也就笑笑……
她倚栏观流水,久而无声,面前风景虽美,却也垂垂在她的视野中恍惚,续而沉浸在了自我的回想当中。
来人恰是凌天凡。
时候仓促过,转眼间,外世已是两年畴昔。
“凌师兄,是你啊。”
“才没有。”黄诗琪撅了撅嘴。
很久,她嘴角忽现一缕笑意,自怀中取出一支不久前才方才削好的青绿竹萧,学着沈遗风畴前吹萧时的模样,将那萧放在了嘴边,樱唇微启,悄悄地吹了几声,倒是收回“呼呼”之响,不成乐律,不由非常气恼,俄然甩手,将竹萧给扔了出去,口中还道:“破萧,连你也欺负我。”
风很轻,日头很暖,在这类斑斓的气候下,黄诗琪的表情倒是沉郁郁的一片,看上去,她较畴前要清癯了很多。
凌天凡望了一眼手中竹萧,眼中闪过一缕不易瞥见的寒光,望向黄诗琪时,倒是面带暖和笑意,道:“嗯,如何了,黄师妹又在想沈师弟么?”
明天她穿的是一袭紧身白裙,纤纤玉手互抱双腿,倚栏而坐,在轻风的吹拂中,白衣袂袂,青丝舞乱,给人一种迷离清冷之感,好像出尘仙子,美得让人堵塞。
神仙洞前的水上竹楼中。
此时阳春三月,四周花开,氛围中充满了花草的暗香气味。
凌天凡微微一笑,道:“那师妹为何愁眉不展?”
凌天凡再次笑了笑,将竹萧放在嘴边,悄悄地吹奏了起来,乐律美好,好像东风拂面,竟也好听得很。
山臊今后以威风哥自称,可惜,沈遗风倒是不买帐。
就当那竹萧阔别竹楼十来丈,将要坠落水中时,俄然间,一道漂亮不凡的红色身影自远处矢地飞来,在水中几个轻踏间,即将那竹萧给接在了手中,随即又冲天飞起,轻如一叶般飘落在竹楼中,行动文雅,一气呵成,显得萧洒之极。
“没有啊。”黄诗琪神采不悦隧道:“我如何能够会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