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媖儿你陪着客人说说话,我带着骏儿去花圃里。”有个孩子在一旁闹腾,大人们反倒不好说话,“骏儿想玩甚么呀?昨儿爹给你做的小木马还欢乐不欢乐。”
徐骏被父亲的胡子扎得有些痒痒,咯咯笑着,“是,骏儿身子最好了。”又黏着父亲,“爹同骏儿一起玩。”
徐光启走畴昔,谙练地从她怀里接过徐骏,抱到一旁哄着,“爹的小骏儿,哭的甚么呀?爹返来啦,高不欢畅?我们不哭啦,不哭啦,好不好?”他牵起儿子的小手,向朱翊钧他们挥了挥,“那是你外祖父,另有你二娘舅。我们同他们问个好,好不好呀?”
“来看看你。”朱翊钧走畴昔,替她拂了拂沾到唇边的发丝,“我的媖儿好似长高了些。”出嫁的时候才十四岁罢了。
不听话,一个两个都不听话!
“没有,没有。”朱翊钧只感觉本身都要哭出来了。之前叫孝端皇后捧在掌内心宠着的小囡囡,出嫁时本身给了她十里红妆,现在却过着这般苦日子。
体察民情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朱轩媖有些不美意义地向父兄报歉,“家里头现在不常备着这些,父皇同弟弟别感觉我怠慢了。”
“好,就玩阿谁。”徐光启边哄着,边走远了。
朱轩媖收回目光,将父兄迎进屋子里去,“外头风大呢。”又叮咛下人去重新煮了好水,取了好茶,让人沏了拿来。又想起家中没有好的茶点,自打扮台的抽屉里数出二十个钱来,叫了个小厮出门去买茶点。
“别提了,治儿的性子你还不晓得。”提起这个弟弟,朱常溆就没好话,“不是个靠谱的。让他玩乐倒是一等一的好,让他做端庄事,那可不可。”
朱轩媖用疑问的目光望着父亲,“父皇怎得俄然想起要出宫来看民情?治儿不是比来常常出宫,问他一声就是了。”
朱常溆点点头,两只眼睛微微眯起,盯着父亲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