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明天还是会有一样的多奏疏。一日复一日, 几近都没个头。
“内阁大学士张位!”
朱翊钧醒过神来,朝儿子笑了笑,此中苦涩滋味,叫人几近要垂泪,“是朕害死了文忠公的宗子。若当年没有清理,张敬修就不会死。朕……食言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几近到胸口胀痛才缓缓吐出来,“待朕驾崩后,你记得要加恩于张家。”
“当时候文忠公就已是抱病在身,为了实施条鞭法,他连番上疏让朕夺情。或许,当时他不肯在这个节骨眼上用心,而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实现他本身的抱负。”
且不急于面前的相争。
朱常溆恭敬地施礼,“父皇的话,儿臣铭记于心。”
朱常溆心中雀跃,这意味着父皇开端信赖他了。
“儿臣要回慈庆宫去,昨日看的书还没看完。”朱常溆跟着父亲渐渐往回走。
朱翊钧当真地看了一遍,点点头, “不错。”这段时候来太子措置政务的手腕更加纯熟了,“今后诸如这类的奏疏,都由你直接批红就是了, 不消再拿来给朕看。如果有迷惑的,拿不定主张,再来寻朕。”
前有河南试点宗亲除籍,后脚就闹出楚王出身不明,不管如何看,都会叫人思疑朝廷想要除藩。
“你自东厂挑人,去一趟武昌府,叫人探听探听,楚王的身份究竟是如何回事。武昌府本地的景象又如何。”想了想,朱翊钧还加了一句,“莫要轰动了本地的官府,也莫要让楚王府晓得。”
“好了,去吧。”朱翊钧将田义分好的奏疏交给儿子,“本日看这些。”
朱常溆应了一声,乖乖陪着父亲去偏殿用膳。
这点朱翊钧倒是有些踌躇,“但是武冈保康王不是六年前就过世了?现在去问,怕也无人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