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梦境正色道:“王氏求甚么,告甚么,奴家内心一清二楚。陛下莫非忘了?去岁张明恰是因为替她私传手札被奴家发明,才获的罪?”她嘲笑,“她说文忠公公私不分,以权相迫之时,怎得不想想当年庶人朱氏忿忿文忠公高中,而害了文忠公的大父呢?他们不义在先,天私有眼叫人家先人报了仇,现在却还念着反咬一口,真真是没事理!”

朱翊钧微微蹙眉,对这个发起有些踌躇。他不想叫外朝感觉本身过分看中外戚,不但是怕过后雪花般的弹劾奏疏,也是怕本身步上前朝那些轻信外戚而亡国的后主后尘。

郑梦境歇完午觉,从乳母的手中将女儿接过来。朱轩姝吃饱了奶,刚睡熟了,嘴角吐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泡泡,看着不幸敬爱极了。郑梦境忍不住拿脸悄悄蹭了蹭女儿。

郑梦境此时还不晓得,本身的提示成了恶感化。

“晓得的人越少越好,奴家差人送去大兴,让我那嫂子去办就是。她嘴快,办事也是个妥当的,虽光阴是担搁了些,却安然。”

朱翊钧将手边的一份奏疏看完,摆在一旁伸了个懒腰,见郑梦境正在逗女儿,忍不住过来。他已经开端蓄须了,下巴上留着新奇的泛青玄色胡茬,有点扎。先前有一次蹭着朱轩姝的时候,把那极嫩的小脸给蹭红了,气得郑梦境黑了一天的脸,再不准朱翊钧拿下巴去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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